他很不满意何桂娥跟陆挚云芹走,又想虽然自己院试受了陆挚指点,但若没有陆挚,那场院试也是十拿九稳。
因此饭桌上有点僵硬。
当日,何老太找何宗远,说:“桂娥这孩子实心眼,你若强行把她嫁了,只怕闹出个不好,叫人戳脊梁骨。”
想到何桂娥曾经真的寻过死,何宗远才应了是。
隔日,何老太牵头,办了两桌席,让何宗远和陆挚“冰释前嫌”。
两人面上,似乎并无龃龉。
末了,何老太又悄悄给韩银珠二十五两,和月娥彩礼一个数。
也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一房夫妻被安抚下来。
二十二日,天还没大亮,四周浸润着深蓝,中秋过后,凉意如水,从呼吸浸入肺腑,令人不由打了个颤。
陆挚雇的两辆马车,停在何家门口。
陆挚、云芹和何桂娥、何玉娘四人,顺路到淮州府,和行会的人汇合,再一起走。
而何玉娘和何老太吃了最后一顿早饭。
何老太给何玉娘梳头,叹气:“玉娘啊,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白发。”
何玉娘还没全睡醒呢。
她抬头看何老太,突的说:“娘也很多。”
何老太红了眼眶。
另一边,云芹和陆挚的行李,收拾了一只箱子,大部分带不走的东西,存在何玉娘的侧屋里。
至于东北院,若家里子孙多了,有人需要就拿去住。
不多时,何家门口,云家五口人来了。
文木花、知知和何月娥,裹着暖和的兔皮披肩,云广汉和云谷拎着用的东西,添给云芹和陆挚。
陆挚整理行李,知知悄悄拉住云芹袖子。
云芹:“陆挚……”
陆挚抬眸,看云芹的神情,笑说:“你们去说吧,我能弄好。”
云芹笑了笑,就和知知到旁边。
知知拿出一个布娃娃,说:“大姐,这个送你。”
这是她亲手缝的,布老虎有鼻子有眼,憨憨的,很可爱。
云芹很喜欢,抱着捏捏:“还好你针线不像我。”
知知红了脸,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折回来。
她说:“你说的,只要家里有你房子在,你会回来住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