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狗,在笑什么。
很快,云谷辞别女方父母兄弟,何二表兄背着何月娥上花轿,喜乐起,嘀嘀嗒嗒的吹奏声,到了阳溪村。
云芹和陆挚在家小憩片刻,前往云家。
家中亲戚欢声笑语,王婆也在,因云家老大老二两段亲事,都是她老人家撮合的,自然被奉为座上宾。
她笑呵呵的,看着云谷牵着何月娥,拜天地父母。
倏地,她眼前有些模糊,仿佛从云谷身上,看到孙子王七的身影,若七儿不出意外,娶妻的时候,应当也是这般。
如此,她也遂愿了。
她低头轻拭眼角,眼角余光,看到一块素色巾帕。
云芹将手帕递给她,轻轻笑了笑。
到酉时三刻,何月娥先被知知扶去房间,家里就开宴了。
这是难得的大喜日,云广汉拿出一坛八分满的酒水。
他笑道:“这酒是蒲州桑落酒,是我女婿送的,我平时舍不得喝,今日拿出来,与大家同乐!”
众宾客:“好好,早就听说那酒好了。”
“喝啊!”
“谷子也来喝!”
果然,这酒后劲很大,大家吃了一杯,心知自己不行,过过嘴瘾就得了,都不喝了,却去灌云谷。
云谷:“我不太会啊。”
“你今天大喜,肯定要喝!”
陆挚暗忖不好,小舅子要是也醉了,坏了今晚的洞房,岳母大人估计要生气。
这可使不得。
他小声同云芹说了,云芹愣了愣,想到文木花生气的样子,也有点担心,小声:“换掉酒。”
陆挚应了,云芹给他打掩护,指点厨房里东西的位置。
好在云家小,走动方便,陆挚去厨房回来后,拿一个一样的坛子,里头是清水。
正好,云谷吃下一小杯,被辣得嗷嗷叫,众人大笑。
趁这个机会,那桑落酒,也被云芹拿回,陆挚趁机把酒水换了。
两人动作行云流水,竟没谁察觉这酒被换了。
下一刻,众人继续倒酒:“来,谷子吃!”
云谷本不愿意再喝,但他今日成亲,由不得他。
他勉强再吃一杯,下一刻他眉头一动,大喜,这是白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