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呈“大”字形,在床上翻了个遍。
真舒服。
忽的,她手掌摸到那鸳鸯纹,悄悄抬眼,看向窗边的陆挚。
他在看她最近写的几个大字,执笔改了改,天气冷了,他穿得多,却不显得冗厚,依然十分清俊,那夏日晒黑的肌肤,在冬天变回了白皙,天光和雪光下,如玉莹莹。
云芹问:“这床真好,你要睡吗?”
陆挚忽的一怔,他看向窗外天色,神色正经:“还早,不能白日宣……”
说着他顿住,耳尖薄红。
恰好某个词,云芹就听人说过,下意识替他补足:“淫?”
陆挚:“……”
云芹:“……”
他忽的笑了一下,换了个话头,又说:“你的‘越’写错了,里面是勾起来的。”
云芹回过神,问:“勾起来的?”
陆挚走到床边坐下,他拿了她的手来,在她手心指端游走,写下“戉”字。
云芹想了一会儿:“我写成‘戊’了。”
陆挚:“嗯。”
他握着她的手,暖融融的,也没放开,用另一只手,拉来了被子,盖在云芹身上:“别着凉了。”
云芹半张脸藏在被子里,眼睫如蝶翼,缓缓垂下。
陆挚捏了捏她手指,眸色幽然。
云芹觉得,他想躺的,但他又不躺。
她自己原来也只打算歇一下就好,结果眼皮越来越重,隐隐约约,感觉到陆挚亲了一下她额角。
柔软的气息,拂过她眉间。
她迷迷糊糊地想,哼,这不算白日宣。淫吗?
作者有话说:要是知道陆挚盖被子前想啥,云芹:包算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