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在屋内,好不容易笑缓了,陆挚扬唇又是一笑:“你怎么想到,用荆条提醒的?”
云芹:“我没有想啊。”
陆挚:“嗯?”
云芹比划了一下:“我是准备好了的。”
说着,她掩门,门后倚着长短荆条十数,有的还削好了。
云芹:“你那戒尺厚,打起来却不算真疼,”她拿着荆条对空气甩了两下,发出破空声音,“这种不会打坏人,又很疼。”
她献宝似的,双手把荆条递给他:“喏,拿去书院用。”
陆挚:“……”为什么妻子对打人这么熟稔。
……
隔日,何宗远考完了。
乡试共考了三天,这三天都不能进出,实也是艰苦,何大舅把人接回家,何宗远吃了点水米,瘫了一天,人才缓过来。
今日正好初三,陆挚休假,正堂,何老太坐在上首,大舅、何宗远、陆挚接连坐下,手边都端着一杯茶。
何老太紧张了几日,终于能问何宗远考得如何。
何宗远心中高兴,面色舒朗,说:“应是不辱没家里期望。”
何老太欢喜,接连说了几个好。
何宗远:“还得谢陆表弟的提点,前阵子,他同我说了破题的一个路子,竟在考试时用上了,比县学的老师准。”
陆挚颔首一笑:“也是表兄学得扎实。”
彼此恭维,堂上众人和乐融融。
何老太不愿打破这种氛围,但也无法,这事只能由她开口,便说:“对了,佩哥儿前几日,就没在延雅书院读了。”
何大舅和何宗远都是一惊:“这是为何?”
何老太只说不服管教,何宗远面上过不去,也知祖母都这么说,就是无法挽回。
他端起茶盏,起身对陆挚赔礼,陆挚免了。
这事在陆挚这儿,全过了。
倒是何宗远,心里攒着一股气,他甩着袖子,疾步往西院去,遇到了何善宝。
新屋大致砌好了,何善宝指导人搬家私,路不宽,走动的人拦住了何宗远。
何善宝:“是大哥啊。”
何宗远点头,站在一旁,等他们先走。
何善宝却突的停住,说:“哦对了,我虽还没孩子,却也从小知道,小孩最怕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