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姬:“”
好好好,她是说不过他。
不光说不过,还搞的身上都燥热了起来。
外面冬夜的北风吹得正紧,九姬说不过这凡人,干脆一赌气,闪身出了门,到外面凉快去了。
九姬闪身而出,凡人是如何都跟不上的。
外间果然凉快,风一吹,九姬心下生出的些许燥热就散了大半。
这边距离湖心亭不远,可巧湖心亭又传来了二郎唱戏的咿呀声。
九姬过去看了一眼,这次没有两个影子,只有薛二郎一人唱着什么悲伤的调子,一会甩出长长的袖子,一会又用哭腔唱上两句,最后竟然果真哭了,垂头丧气地坐在旁
饮酒抹泪,戚戚楚楚。
“奴的命竟如此凄苦()”
九姬:?()_[(()”
她想了想,忽用幻珠化成了一个小丫鬟的模样,走了过去。
“郎君怎么哭了?您因何事悲伤?”
薛二郎见来的是个小丫鬟,不是家中的兄弟叔伯,反而没有生出太多抗拒,道。
“这世间不如意事常□□,更有何其悲。我自是哭那悲伤之事。”
九姬快被他绕晕了,“那您哭得到底是什么?”
二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又举杯喝了一口,看着天上月水中影,顾影自怜地低声道。
“我只不过想把自己淹没进戏曲中罢了。这世间事都在曲中,就这样同我留在曲中有什么不好?到底有什么不好?”
九姬仔细听了听。
“您说让谁同您留在曲中?”
九姬想起她上一次在这里见过两个影子的事,另一个影子会不会就是二郎口中的人?
可她问去,二郎却酒意上了劲,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嘴里咕囔着,“原是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九姬没打听出什么来,只听了这么一句,站在风里愣了一愣。
凡人所谓的知己,是不是就是把人猜的透透的那个,叫做知己?
九姬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接着脚下一闪,又回到了三房的院中。
她刚回到庭院里,就看到钟鹤青又穿起了长靴,眉间轻蹙,挑了灯往外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