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最后几袋!”赵文喜喊,“咱再压一圈,这边就稳住了!”
“行了行了,别死撑。”赵文峰摆手,“把你那口水壶给我喝口,再喘口气。后边堤角那边我得亲自去看看,刚才好像也松了。”
“你慢点!”赵文喜赶紧递上水壶,“你刚才那几口气喘得都快断了!”
“撑得住。”赵文峰一仰脖,灌下一口凉水,转身就往堤角走去。
堤角那头,有几处水迹已经渗出,有几点沙子在慢慢塌陷。他蹲下去仔细一瞧,脸色一下变了。
“文喜,来人!这边也顶不住了!”
“啥?又塌了?”赵文喜一跺脚,赶紧唤人:“老郑、二龙,这边!文峰叫你们!”
三人赶来后,赵文峰指着那渗水口:“这地方不能铺渔网,角度太斜,得用木桩加土石稳住。”
“哪来木桩?”郑大旺急道,“咱可没带锤子斧头!”
“堤后有几个晒网架子!”林二龙眼睛一亮,“老李家去年还留了几根老杉木柱!”
“拆!全拆!”赵文峰一拍大腿,“把那几根粗的抬来,对着渗口打斜插进去,用石头垒稳,再围成半月形——记住,水是冲心的,不能让它集中一个点!”
“明白!”众人又是一通飞奔、抬木、搬石,汗水如雨。
天色渐亮,渔村渐渐有人听到动静赶来,一队又一队赤着脚、提着锄头的村民奔上堤坝。
“出啥事了?”
“咋一大早堤上这么热闹?”
“风浪来得急,堤脚松了——赵文峰他们顶了一夜了!”
“我家有锤子锯子,我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