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蔗想了想,只怕是些冒犯的话,也闭了嘴。
只是,他爹说的话,如何是他来道歉,娘亲说得对,读书人总有点“呆”。
王爱春呼口气,说:“好凉快的风啊。”
陆蔗:“唔。”
她悄悄用手背贴发热的脸颊,只觉不凉快。
……
这一日,陆蔗捧着许多荷花回来。
她兴致勃勃,道:“我要做荷花笺,娘亲会吗?”
云芹:“不太会,不过陆挚和我说过,我试试。”
凡事都是试试开始,陆蔗也捋起袖子,听云芹指挥。
待得天黑后,陆挚穿着蓑衣,骑马回到庄子。
他把马缰交给李辗,李辗自愿从杭州跟来,行事愈发妥当,牵马去了。而陆挚抬眼,屋内点着灯,窗户投影里,看出云芹和陆蔗凑在一处,不知在做什么。
他心内疑惑,先是进屋,嗅得满屋荷花清香,桌上大片花瓣四散。
云芹嘴里咬着一片荷花瓣,正在发呆。
陆蔗:“好像又失败了。”
云芹缓缓嚼荷花瓣,口齿模糊:“不应该。”
陆挚清清嗓子。
陆蔗一喜:“爹爹回来了!”
得知她们在做荷花笺,云芹屡败屡战,陆挚知她又犟了,笑说:“我来吧。”
云芹眼底又燃起亮光。
陆挚晚饭也顾不上吃,他拿出泡好的荷花瓣,铺在纸上,用小刀裁切边缘。
他的手很稳,语气也低沉:“要把花瓣形状修好。”
云芹:“哦,是这样。”
陆蔗:“跟娘亲教的完全不一样,”
陆挚分神回了一句:“你娘是总‘灵机一动’,所以容易弄坏了。”
陆蔗看向云芹,云芹低头。
陆挚勾起唇角:“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
或者说,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