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想,他真的相当脆弱。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
最终,安若试探着探出精神力。
尤利西斯表现出了一定戒备。
没有更过激的举动。
安若在他的精神屏障外徘徊,感到一阵为难。
别的雌虫的精神屏障对他来说就像晨间薄雾一样,轻松就穿过去了,跟空气没有区别。
而这位……他在他的精神域外围修了一面漫无边际的钢铁城墙啊。
这防备心是有多重?
安若在城墙上敲了敲。
——嗨,能让我进去吗?
城墙回以他尤利西斯式的冷脸凝视。
别的雄虫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先凿开雌虫的身体,再凿开……
安若停顿了一瞬,然后默默继续想办法。
监狱囚室里。
尤利西斯靠坐在床头,看着天花板上冰冷金属印着的白光,双目有些放空。
很舒服。
雄性的精神力在他的精神屏障外徘徊,细细密密的精神丝线像软毛刷一样轻扫着他的屏障,特别舒服。
有那么一刻,他几乎想不管不顾地把雄性迎进来,让他看到最为真实的自己。
但是不行,如果雄性的等级不够,他会迷失在里面。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杀死他,让虫族损失一位至关重要的精神梳理师。
尤利西斯目光移动,看向面前坐着的雄虫。
他实在美丽,极具侵略性的美貌,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任何虫都无法抵抗。
偏偏美貌是他身上最不值一提的一部分。
此时他眉目低垂,眉头轻蹙着,让虫想为他抚平所有烦忧。
尤利西斯视线移动,落在雄性手腕上。
乌列尔实在是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