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澜一愣,转过身见皇帝独自站在殿中。她戴着庄重的冕冠,穿着一袭华贵的龙袍,连折射出的影子都显得那么长。
但不知为何,陆锦澜看着她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的面容,忽然觉得她有些孤独。
赵敏成没有召唤她过去,只是提高了声音,问她:“按照你刚才所说,你觉得朕如何?”
陆锦澜不解,“皇上,您指的是……”
赵敏成道:“你觉得,朕争权的方式得当吗?朕和手中的权力,匹配吗?朕,为广大人民谋取福利了吗?”
陆锦澜心头一紧,她刚才只顾着论争权的事儿,说得太投入,忘了顾忌皇帝的心思了。
她该不会以为自己在内涵她吧?
陆锦澜手指抠着殿门上凸起的花纹,忙道:“臣方才的话,只适用于朝臣。您是天子,另当别论。”
赵敏成微微点头,“那你回去好好想想,朕想听听你的帝王论,想好了记得来见朕。”
真会给人出难题啊!陆锦澜皱着眉出了宫,回家路上就在想,这篇帝王论怎么作?
不夸她肯定不行,夸她又不想违心。实话实话,指定不行。要不,装傻吧?
嗯,对。下次问我,我就说我已经想破了脑袋,但我身为臣子,想象不到皇帝要操心多少事,实在无法评判。
想必,一定是很难的,是我这个年轻又刚入朝堂的臣子无法想象的。
对,就这么半真半假的吹着说,蒙混过关就是了。
她心里一想通,顿时愁云消散。
回到家,家里敲锣打鼓放鞭炮,老老小小,欢天喜地的围上来道喜。
陆锦澜被簇拥着进了门,看了看几个孩子,把带回来和偷回来的东西拿出些,给家里人分了分。
全家都很高兴,陆今朝得空悄悄把她拉到一边,“今日面圣,皇上说什么?”
陆锦澜道:“皇上给我派了个礼部左卿的差。”
陆今朝又问:“还说什么了?”
“还说……”陆锦澜想了想,身世问题陆今朝是肯定不会告诉她的,只能等她以后自己查。
她也没多说,只道:“问了我的生辰,我照实回了,皇上就没再问了。”
陆今朝松了口气,“那就好。伴君如伴虎,你在御前要小心应对。”
其实,陆锦澜觉得皇上对她还行,和蔼亲切,还让她节制呢,关怀得可真细致。
但她弄了这么多男人在身边,哪那么容易节制啊?
每个晚上,男人们都眼巴巴的盼着,盯着她去哪儿屋。
回家头一晚,凛丞和萧衡就争抢起来。
如果没有萧衡,陆锦澜自然去凛丞院里。毕竟他是正夫,陆锦澜愿意给他体面。
可萧衡在这儿,入府第一夜,非说自己住不惯,要她陪着。
凛丞是正夫,他是平夫,陆锦澜要是陪凛丞,他肯定觉得委屈。但陪萧衡的话,这府里
上下都看着,好像有了萧夫郎,宋夫郎就受了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