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琴回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她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她跟她姨父确实都花生过敏,也曾经有人说她跟姨父的家里人长得有些像。江玉琴听的时候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她觉得人很容易就长得相似的。
丁超懵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江玉琴竟然不是江父的亲生女儿。在江玉琴偷户口本跟丁超领证结婚的时候,江玉琴还把户口迁移出来,就是担心江父到时候卡着她的户口本,不让她迁移户口,要让她付出一定代价,才让她迁移户口。
“你说,这事情要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江玉琴本来想着江父对她还可以,她还是能去江家拿一些东西,她那个继母要装好后妈,继母就不敢不让她拿。
完了,完了,江玉琴想要是让她二姨知道这一件事情,那她二姨一定不可能像以前那般对她好了。还有她的外公外婆那些人,那些人看她的眼光一定也会变了。那些人以前都是让江玉琴一定要抓住江家的东西,让江玉琴不要向江母低头,让江玉琴各种作。
“先看看你妈他们怎么办。”
丁超还能说什么,他压根就没有想到江玉琴的身世会这么复杂。
丁超不是没有听过外面的流言蜚语,他想着江父对江玉琴还算不错,江玉琴应该是江父亲生的。
金家,金蔓枝到了娘家,她不来娘家不行,这么大的事情,总得跟娘家人说一声。大晚上的,金蔓枝就被她男人送过来了,她男人又回去家里,不愿意待在金家。车东树认为这是金蔓枝闯的祸,是金蔓枝跟他结婚之前的事情,他不可能愿意再多出钱,这钱得是金家人吃,得是金蔓枝以前的那个姘头出。
车东树在送金蔓枝过来的路上,他就已经跟妻子表明态度,剩下的钱不能再从自家拿了。要是不行的话,那就让大家伙都知道,车东树认为江家人不可能不对外说的,其他人迟早都要知道,那么他们还给这个钱做什么?
“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金老太太走到金蔓枝的身边,她对着金蔓枝就是一顿捶,她捶金蔓枝胸口好一会儿,“那是你的姐夫,你的亲姐夫啊。”
“我跟他又没有血缘关系。”
金蔓枝道,“当初,也就是偶然的一次,谁知道我就怀了他的孩子。要怪就怪江家那个人没有用,那么多次,都不能让我怀上孩子!”
到了这个时候,金蔓枝还在怨怪江父,都是江父的错,这才导致她跟她的姐夫有了那么一次关系。
“这些年来,我心里都清楚,但是我没有去说。”
金蔓枝道,“可是……谁知道江家老太太就知道了这一件事情,她带着江玉琴上门来,我能不承认吗?”
“都是你,都是你,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金老太太道,“你不承认啊,你死活都不承认,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江玉琴不是江家的孩子?要是江玉琴不是江家的孩子,他们怎么就养了江玉琴那么多年呢?”
“不承认没有用的,二姐夫喝醉酒跟人说了,他要是没有说,谁会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事情。”
金蔓枝道,“我没有跟别人说过。玉琴跟二姐夫一样,都对花生过敏。他们一起吃过饭吧,二姐夫都记下来了。”
金蔓枝不认为全都是自己的错,要是她二姐夫不喝醉说出去的话,真不可能有人知道。就算别人怀疑,也没有用,天底下对花生过敏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的,多了去了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妈,您说该怎么办?”
金蔓枝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面,“江家那边的人非得逼着我们给钱,还让我写了欠条。说要是我一个星期之内不给钱,他们就要说出去。还有,他们要到派出所去,要跟江玉琴做切割,说不能让江玉琴以后还惦记着江家的东西。玉琴也真是的,她爸……那个人还只是中年,又没有很老,她这个时候惦记人家财产做什么?”
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要不是那些人不小心,这一件事情又怎么可能被人知道。
“妈,东树不愿意出钱,他说这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金蔓枝道,“妈,我不能让他丢脸,他在工厂做后勤工作,大小算是一个后勤主任。但他这个后勤主任本来就没有那么受人敬重的,要是这一件事情再闹出去,他也得跟着丢脸,他会不高兴的。还有,二姐她要是知道这一件事情,她受了刺激,疯了该怎么办?”
金蔓枝的二姐曾经就疯疯癫癫过,金蔓枝不敢让她的二姐再受刺激。但金蔓枝又觉得这钱不能自己一个人出,那就得娘家人出,还有她二姐夫也得出。
“江家那边的人是不可能把江玉琴当亲生女儿了。”
金蔓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