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钱。”
云穆清跟歇了口气的皮球似的,肩膀都塌了,“为什么这么难啊?我家里也没有得罪谁,明明之前对他们这么好,为什么……”
“哪儿这么多为什么?成天怨天尤人不如靠自己想办法。成了,遇到我你算是遇到好人了,我师父老侯组里还差个人,你赶紧打电话把这个名额补上,否则到时候咱俩不在一个组,多麻烦。”
席于飞也不是特别想做这么个好人,只是努力想到当年云穆清的资料上写着他年轻时候历尽苦难,身边亲人只剩下一个妹妹的时候,就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
年轻人总会一时冲动走错路,他作为过来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你为什么会帮我?”
年轻的云总再次问道。
席于飞无语。
“不是,你十万个为什么啊?你肩膀子上扛了个提溜转,脑回路都平了?是不是你觉得谁都不帮你才正常?有个好人帮你你还不习惯了?咋?你想上天啊?”
云穆清被怼懵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挺好的大老爷们别总磨磨唧唧的,”席于飞把碘酒瓶子拧上,丢到桌子上,“红花油拿来,我说你倒是给自己按按啊,等我伺候你呢?”
云穆清手忙脚乱的给他拿红花油,“我没有那个意思。”
“行了行了,”席于飞接过红花油,倒了一些在手里,把瓶子放在一旁,双手揉搓然后贴在那人漂亮的脊背上,“挺大个人了,好歹动动脑子。你那个脑袋都出厂二十来年了,不会还是全新的吧?该用就用,别舍不得。”
云穆清:……
“你怎么知道我二十多岁了?”
他蹙眉。
“我怎么知道?因为你看上去比我老啊!”
席于飞手下用力,“我没说你三十就已经够对得起你了,矫情什么啊?”
云穆清:……
刚才不是好好的聊天吗?怎么说急眼就急眼了呢?
席于飞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院门口传来了动静,“那个,大侄子,侬在不在呀?”
“来了来了!”
席于飞连忙在水盆里洗了洗手,甩着俩膀子就跑了出去,“张姨,您来的挺早啊。”
张阿姨笑呵呵的看着席于飞开门,“侬来的也好早的呀,哦哟,侬身上好大的药味,病了哇?”
“没,我一哥们跟人打架,让人揍了,我给他上点儿药。张姨进来坐。”
席于飞让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