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越哥哥。”
辛禾雪轻轻笑他,“偷偷摸摸的可不是君子所为。”
周山恒磕巴了一下,“你醒了?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辛禾雪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天亮之后,你要去拜谒吏部的考功员外郎?”
周山恒:“是,已经投递了书信。”
辛禾雪翻了个身,手肘撑着慢悠悠道:“但是主考官恐怕行卷的人多了,也不会稀得仔细看。”
确实有这个顾虑。
因着今年的举子当中有礼部侍郎的亲戚,主考官从礼部侍郎变为了吏部的考功员外郎。
但年年春闱的举子一千八百余人,能够在春闱前给主考官留下印象的名姓寥寥无几。
周山恒此行,不过是碰碰运气。
辛禾雪:“若是明日考功员外郎家门前门庭若市,你倒不如往右拐进中宁坊的老桂树宅子去拜访,我听闻那个老先生的棋艺了得,你同他对弈几局,回来与我说一说吧。”
周山恒不明白,但他向来很听辛禾雪的话,于是答应了。
两人的视线如有实质,相互触碰在一起,周山恒嗓音带着些拘谨的干涩,“我能亲你吗?”
好似是因为辛禾雪说了偷偷摸摸非君子所为,这一次周山恒学大胆了些,直接询问对方的意见。
窗边桌前的一豆火烛没有吹,光影摇曳,映红了两人的轮廓。
周山恒看见辛禾雪颔首答应了。
“当然。不过……”辛禾雪放轻的声音像是妖类独有的蛊惑,“你想亲哪里?”
他带着周山恒的右手手指,点在额心,“这里?”
又让指腹顺着的线条流畅的脸颊而下,碰到了唇瓣,“这里?”
周山恒喉结滚了滚,后脊也绷紧得有些沁汗。
他的指腹所及,青年肌肤触感仿佛软玉化开,令人移不开视线,抬不起手。
被牵引着,从略显瘦削的下颌为起始继续落下,摩挲过凹陷的锁骨,“或者这里?”
周山恒的脑袋发烫发热,撩拨得一塌糊涂,“我……”
只看见辛禾雪微微弯了弯眸,指腹滑过微敞的亵衣交领,最后的落在嫩嫩平平的一点,“还是……嗯?”
周山恒不确定是否自己在桐油火烛的光影里,瞧见了同样映红的颜色,点缀在白如羊奶的肌肤上。
他心神俱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