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是老师最小的一个孙子。”
于封家这样的存在,内部的资源倾斜足够叫人打破头,而小公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谢祝璟若有所思,但他还是有些不解:“为何……”
他对封温舟的了解只限于知道这个人,所以,他很奇怪,能被封阁老看重,起码该有一技之长,更不该这么默默无闻。
宋作梁和谢祝璟对视,言简意赅:
“我只隐约知道一点——他足够心狠。”
谢祝璟没有再问下去,心狠两字已经解释了一切。
宋作梁这时说:“这门婚事是老师亲自提起来的,可见老师对你的看重,要知道小小姐和小公子乃是一母同胞,你若和小小姐真定下了婚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说得难听点,谢祝璟和顾屿时不同,他的仕途顺利仰仗了封家,所以,一旦二人定亲,只能是小小姐对他不满,而他不能辜负小小姐半分。
谢祝璟眸色没有一点变化,他声音冷静:
“拜访封府前,我就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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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温玉料想得没错,得知她回京,江知兰的帖子翌日就送到了侍郎府。
两人才碰面,江知兰就捶了捶她,气恼道:“好你个小妮子,一走就是数月!”
封温玉觉得她很冤枉:
“光是路上这一来一回就耽误不少时间,怎么能怪我呢。”
江知兰才不管这些,她撂下一记消息:“我定亲了。”
封温玉被炸得头晕目眩,半晌,才呆呆地问:
“是谁家公子?”
江知兰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扭捏了一下,才支支吾吾道:“你可知道齐鲁孔家?”
孔家。
孔孟之后。
封温玉当然有所耳闻。
她只是很惊讶,也有一点懵:“你不是惯来不喜欢他们的作风吗?”
江知兰憋了一下,才底气不足地呐声道:
“往日是我有偏见,不是所有孔孟之后都像李家那般迂腐不堪的。”
封温玉懂了。
她掩住唇,揶揄地笑:“看来我这位未来姐夫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喽?”
一声未来姐夫,把江知兰臊得恨不得去捂她的嘴,她嗔恼地瞪了封温玉一眼,气急败坏道:
“倒是你,我怎么听说你和那位谢大人扯上关系了?”
封温玉小脸也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