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事风格是基于我自己的事情,不影响别人。】
现实主义又如何,浪漫主义又如何呢?
大家都是自己走自己的路,做自己喜欢的选择,只要不影响别人。
她说。
-【但这个项目关乎着的是喜莱集团。】
-【我当然不建议您做这样的事情。】
砸下去没有什么用,何必呢?
岑景回复。
-【放心提吧。】
-【亏损是从我的个人账户上划的。】
越清舒一下子没有话可说,她一边震惊岑景做这件事的目的,一边又震惊于岑景的私人财力。
的确是这个逻辑,如果他自负,跟别人没关系,那自然就是随意。
但越清舒还是提醒他了。
-【这么做的付出和代价都很大,而且付出这么多,其实也很难改变别人。】
这是一条非常非常难走的路。
大部分人类都是自私的,有些时候也不怪他们,毕竟有些私欲也是为了生活。
大家立场和思想不同,也不能互相谴责。
即便是越清舒,也会告诉他,这其中的代价太大,这不是岑景应该做的。
越清舒回着消息,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她去倒了一杯热水,眼镜镜片被热雾覆盖。
她隐约听到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来了消息的震动。
越清舒将眼镜取下来,将上面的雾气擦干净。
擦过的镜片变得更加澄亮,她看岑景发来的消息。
他问她:【越清舒,你觉得我是很难改变的人吗?】
越清舒没有思考太久。
-【是。】
客观上来说,一定是的,岑景是越清舒认识的、接触过的,最“自我”的一个人。
他这个人完全在自己的逻辑和世界里自洽。
因为他有非常坚定的自我,所以才会这么成功。
她端着水杯,回去书桌前,桌上的文件被窗外的风翻动,窸窣作响。
越清舒垂眸看着那些纸张,看到手机屏幕再一次亮起。
-【可我还是被你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