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柿‘啊’了一声:“这么严格的吗?”
连学校统一的军训都不参加。
“不是严格。”贺余霄纠正:“是望子成龙到变态的程度。”
他听路女士说过陈长暮家里对他的教育方式——
学习成绩必须要优秀,不经营没用的社交。
这次陈长暮转学过来,贺余霄打电话问过路女士,问他们知不知道这事。
路女士说不知道。
用路女士的话来说,比起爸妈的儿子,陈长暮更像是他爸妈引以为傲的作品。
作品的每一笔每一划,都由陈长暮父母掌控:
举止要优雅得体,要听话,要有用,要替家里争光……
贺余霄摇头:
“我也是才听我妈说,陈长暮在学校连交友自由都没有。”
夏柿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
“可他是人。”
是人就会产生思想,会有自己的想法。
贺余霄扯了下嘴角:“他爸妈不需要他有思想。”
只需要服从。
夏柿听后沉默了好久,说了句陈长暮挺不容易,活得太累:
“他爸妈好过分。”
贺余霄向来不喜欢陈长暮那势利的爸妈,这次听路女士说完后直接升级为嫌恶,自然跟着夏柿一起唾弃:
“世间奇葩,眼里只有钱。”
…
明月高悬,隔壁拉歌声告一段落,换成了另一种热闹。
陈长暮和夏柿差不多高,两人位置相邻。
他们班有个女生被同伴推到方队前面唱歌,开口声音有些紧绷,明显是在紧张,可声音很温柔,唱得好听。
夏柿看着望着盘腿坐得规矩的陈长暮,在心里叹口气。
“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夏柿听见陈长暮的声音,扭头看他时眼里有一点点诧异。
偏黑的眼眸微睁,满操场的灯光好像和月光星辰一样,都偏爱这双眼眸,在上面亲吻停留,留下点点细碎的光芒。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陈长暮突然忘了原本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