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衔星醒来,天色已经暗了。
郁江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炖的粥,反正他一睁开眼,对方就下楼端来了白粥。
“先喝点水。”
郁江倾把杯子喂到凌衔星嘴边。
凌衔星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他的超绝适应能力在这方面好像短暂失灵了。
“我自己来吧,我感觉我舒服了,肯定退烧了。”
郁江倾不语,只是强势喂水,然后端起粥。
那白粥熬得又稠又糯,里面还放了白糖,甜滋滋的,很好喝。
凌衔星咽下嘴里的粥,又张开嘴,让郁江倾再喂进来一勺。
“郁医生,我觉得我的手好像没有烧坏,我能自己吃的。”
凌衔星还试图挣扎。
郁江倾看了他一眼,“腻了?”
怎么又是这句,不就是想要自己喝粥吗,你怎么说得跟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
被自己神奇的联想惊得一抖,生怕郁江倾察觉到,问他想了什么,凌衔星不说话了,乖乖让郁江倾投喂。
喝了几口,凌衔星目光落在郁江倾捏着勺子的手上面,思绪不知不觉飘远了。
他以前也发过烧,许辰特意来了凌宅要照顾他。
当时他也是拒绝的,许辰也坚持想要照顾他,就跟刚才跟郁江倾的你来我往一样。
但最后,许辰还是被他劝离开了,他自己吃了药,睡了一觉,又点了外卖。
全程都没让凌德诚那一家三口发现他生过病。
不像郁江倾,他说他的,对方喂对方的,简直像在两个频道。
喝完一碗粥,凌衔星面色彻底红润,精神头也好了很多。
他靠坐在床头,“对了,我跟你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没注意到郁江倾悄悄抿成直线的唇,凌衔星把他那个奇怪的梦说了一遍。
“那肯定是一只有很多触手的章鱼。”
凌衔星下了结论。
郁江倾:“。。。。。。”
他悄悄抬手,拢了拢本就扣得严实的领口。
衬衫下面,一个泛红的牙印就印在锁骨上,还有两处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