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嘛,好不容易和你重逢,结果你又出事了,我寝食难安,母亲约莫是看出我在京城不开心了,我好说歹说后松了口,同意我出来,京城里的一切她会替我遮掩。哎,自从当了郡主,哪哪都是规矩,累死老娘了,不当更好。”
长河抱怨完,从怀里掏出纸包的肉包子,分给祝荷一个:“冷了点,但不妨碍好吃。”
祝荷失笑:“姐姐多谢。”
许久,马车停下,祝荷与长河下车。
离开前,祝荷叮嘱骆惊鹤:“惊鹤,照顾好自己。”
骆惊鹤别开眼,颔首。
“嫂子,再见。”久别重逢,尚未叙旧便要离别,这一分,又不知多少岁月。
骆惊鹤没有目送二人离去,只是坐在车厢内久久不语,他不受控制咬手,思及祝荷叮嘱,不得不放弃。
他闭眼,将唇瓣咬得鲜血淋漓,红得不像话。
这半年多当真漫长,今后只会更加漫长。
三皇子府。
“启禀殿下,底下人来报,骆惊鹤适才从西城门出京,办案去了。”
骆惊鹤时常要外出办案,这并不奇怪。
周玠闭目:“知道了。”
“属下告退。”
“等等。”
“近日他与长河郡主有何动静?”
“郡主病了,如今在府中养病。至于骆惊鹤,前几日出府,手下人办事不力跟丢,不知去了哪里,后面他回来去公主府见郡主,次日骆惊鹤出现在茶楼。”
“你说他消失后去见了长河?”
“是。”
周玠睁开眼睛,闻到一丝丝的古怪,从来俱是长河去找骆惊鹤,而骆惊鹤鲜少主动去寻长河。
“长河何时开始病的?”
“就昨日,不过前些日子郡主的身体就不大好了。”
周玠按了按眉心:“骆惊鹤出城前还带了谁?”
“一个马夫,其他属下不知。”
“下去吧。”
“是。”
俄而,周玠不放心,命令道:“派人跟着。”
至今找不到祝荷,周玠只能寄希望在长河同骆惊鹤身上,他猜测祝荷会找他们。
祝荷不会轻易依靠旁人,若不是她将长河当做朋友,她绝对不会接受长河的帮助。
祝荷对朋友的态度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