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恨不得拍死自己,她得联合骆惊鹤保护好祝荷。
思及此,长河深感羞愧,紧紧拉住祝荷的手:“妹妹,真对不住,我没用。”
“姐姐,你莫要再自责了,与你无关。”
长河叹气,咬牙切齿道:“妹妹,咱们离京前要不要报复周玠和晋王,就是这两个家伙搞的鬼,气死老娘了,不帮你出这口气,老娘都睡不着。”
“姐姐莫气坏了身子,他们是皇子,哪里好惹,先算了吧。”祝荷向来睚眦必报,可面对强大的敌人,有时候确实要暂避锋芒。
仇记着就成。
长河正是怒极,嚷嚷着要报仇,信念坚定,甚而问骆惊鹤有何提议。
祝荷恐引火烧身,连连安抚,好半天后长河才冷静下来。
这时,骆惊鹤道:“圣上龙体有恙,朝堂波云诡谲,危机四伏,周玠与晋王争锋相对,加之周玠对嫂子的执念,确实不可轻易趟浑水,郡主与嫂子去江南是最好的选择。”
祝荷思索片刻,符合道:“惊鹤说得对,我回京城后也发现最近势头不对劲。”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我就认了。”长河咬了咬牙,转而道,“妹妹,阿蛮也很想你,要不要带她一起走?告诉你一件事,我母亲挺喜欢她,已将阿蛮认作义女,放在身边教导,她聪慧得紧,学什么都快。”
祝荷:“这孩子确实聪慧,就让阿蛮跟着你母亲,我不见她了,只拜托姐姐捎个话给她,自立自强。”
“行,不和她见面也好,不然又该缠着你了。”长河带了点酸味,“你对这孩子可真好,也不怪乎她喜欢你。”
祝荷微笑:“惊鹤,也拜托你照拂阿蛮一二。”
骆惊鹤颔首,捂嘴咳嗽。
祝荷蹙了蹙眉:“惊鹤,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
“我记着,嫂子。”骆惊鹤平缓呼吸。
听言,长河吐槽道:“妹妹,你不知道,你失踪的这段时间他有多么糟蹋自己身体,简直要把自己作死了——”
骆惊鹤面无表情打断道:“郡主。”
长河闭嘴,翻了一个白眼:“妹妹你瞧,他不让我说。”
祝荷摇了摇头。
“妹妹,你预备什么时候离开?”长河问。
祝荷:“我得先摆脱一个人。”。
祝荷离开茶楼后特意在集市里逛了两圈,又吹了点冷风,突然打个喷嚏,继而回到客栈。
祝练貌似没有发现什么,也不像从前那样靠过来,只是一个劲地偷看她。
等她睐过去的时候,他又低头擦拭自己的伞。
奇怪,他这是怎么了?犯病了?竟有些不习惯。
“祝姑娘,你的事都办好了吗?”祝练冷不丁道。
“还需要些时日。”祝荷摸摸鼻子。
祝练:“嗯,不急。”
祝荷:“京城马上就到上元节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有灯会,会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