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练置若罔闻,径自出门叫来小二去烧热水。
“你先沐浴。”祝练歪笑,心脏宛如被尖锐的荆刺包裹,“讨厌你身上的味道。”
祝荷:“”她昨日才洗的澡。
末了祝荷乖乖洗了,毕竟一尊阎罗站在你面前,你低不低头?
岂料沐浴时祝练竟登堂入室,祝荷吓了一跳,佯装恼怒把人推了出去。
啥呀这。
“祝姑娘,为何要推我出来?”
“人家洗澡你也要监督?你知不知耻,你不知我还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的,哪有你这样做朋友的。”祝荷恼声斥责。
“我只是想亲眼看你洗干净。”祝练一本正经。
祝荷翻个白眼,无语至极,说得好像她是个白菜似的。
“不劳你操心了,你若敢进来,我们就绝交,我再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祝练绞尽脑汁也不理解,茫然道:“为何?”
祝荷扶额:“你别说话了,不准进!”
“好,我不说话。”祝荷的话对祝练到底有些威慑作用,他老老实实背过屏风等人出来。
不久,祝荷甫一而出,祝练立即凑上去,她举手挡住他低下的脑袋。
祝练没有恼,就着祝荷的掌心闻到清新的气味,顿觉满意。
掌心感觉到阴湿的气息,祝荷收回手,下一刻祝练突然展开双臂,作势要抱住她,她忙不迭后退:“你干什么?”
祝练一语不发,只是直勾勾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祝荷反应过来,按捺不住浅笑:“好了,你说话吧。”
祝练:“我想抱你。”
“不可以。”祝荷反手就是一句拒绝。
祝练恍若未闻,他着实太想,加之已经礼貌问过,至于祝荷愿不愿意不在他考虑之内。
于是祝练不由分说抱她上榻。
祝荷:“祝练,你作甚?放我下来。”
祝练顾不上祝荷挣扎,将她圈在怀里,冰冷的身躯紧紧贴住她,头抵在祝荷脖颈处,用力嗅闻,鼻端俱是清新的、不掺杂一丝杂质的气味,其中更是依稀捎上他的气息。
思及此,祝练脑袋有点晕乎,面颊微烧。
阴霾躁动的情绪好转,开心了。
“祝姑娘。”他慢慢用温柔而欢愉的嗓音唤道,宛如情人之间亲密无间的呢喃。
音色逸出,顷刻钻进祝荷耳膜,惹得她耳朵痒,生出鸡皮疙瘩。
祝荷倍感无力,四肢被纠缠住,传递过来悚栗感。
好在祝荷俨然习惯祝练的躯体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