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办法让他屈辱得想要发疯。
一时间,整个大殿上,气氛压抑的可怕,平日里不怎么习惯跪拜的汪伯彦等人,只觉得膝盖生疼,却是依旧大气不敢出一口。
“呵,呵呵……”许久之后,赵构的脊背佝偻了下来,转过身,颓然挥手,声音嘶哑,道:
“也罢,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汪伯彦等人俯身一礼,与耿南仲等人对视了一眼后,转身退了下去。
“从此以后,朕这‘完颜构’之污名,怕是要万古不易了……”
听到这话,汪伯彦等人身体一颤。
不过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不论如何,今日这一段,必定会被史书记载。
就算以后他们抹去这一段记载,可那些野史杂记也会留下,还有关中史官也会记载。
太子,太狠,太毒了!
一时间,汪伯彦有些后悔提出那“两拳之策”了,眉宇间尽是忧色。
“官家以后不会怪罪于我吧?唉,希望官家念在我忠心耿耿,又有从龙之功的份上……”
“嘎吱。”大殿之门关闭,赵构坐在上方,面上布满阴郁之色。
很快,一份打着“仁至义尽”标签的诏书,从应天发出,转眼便传遍天下。
而这场叔侄之间,你来我往的明争暗斗,最畅快的,莫过于金人了。
一切都在朝着完颜希尹想要的方向进行着,这对叔侄,果然掐起来了。
而天下之人,也对这对叔侄的你来我往,也是议论纷纷。
渐渐地,大宋天下人心,开始慢慢分化为两派。
一派心向太子,认为青城发出的让位诏书是矫诏,康王矫诏称帝。
只有太子谌,才是大宋正统!
一派则是以南方士绅,豪强家族为首,支持赵构。
大量南方家族子弟入朝为官。
时间匆匆,赵构在行宫,几乎是数着日子,心神不宁地等待着关中的回应。
自从那日被赵谌羞辱后,他似乎患上了一种怪病,既怕赵谌再来一篇更恶毒的羞辱檄文,又怕他看了不回。
然而,等着,等着,始终没有回复。
仿佛他赵构,他这位大宋皇帝,根本就不存在,赵谌把他给忘了的一干二净似的。
就在这种被无视的煎熬中,一份加急军报,传到了应天!
“官家,紧急军情!”
汪伯彦几乎是跑着进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