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希:“好了阿焱,先出去看着神力阵吧,别让怪人再次进来冒犯到父亲,父亲这边由我来安抚。”
阿焱关门离开后,鲁希把举了半天不被人接纳的鲜血放在床头柜上。
他手指缠绕着赫仑一撮头发,漫不经心得把玩。
鲁希:“怎么了,你心疼哥哥了?”
鲁希:“不过……你心疼他连我都可以理解呢,说来我还真想不到哥哥会对你宽容到如此地步。”
鲁希:“实话告诉你,我耍了点小心机,让哥哥以为……肏了你的人是玛索,我想激怒他,借他的手杀了碰过你的人,然后再让他跟我一样憎恶你。”
鲁希:“可是,他非但没有握住你的脖子用力掐死你,反而在以为你被折磨后挨了饥饿,拿着刀具割破自己的手腕塞进你的嘴里。”
鲁希:“你知道吗,他让阿焱把你的身体从头到脚修复了个遍,还紧紧抱着你用信息素安抚了你好久,直到你鲜红的发色褪去,尾巴收起来,他才离开。”
鲁希:“他失了不少血,脸色很差,我劝他陪你休息,可他却一声不吭得一个人坐在楼下,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
鲁希:“你知道,我晚上脑袋会痛,所以我没办法只能自己休息,还委屈我的贝尔陪伴了他整整一晚。”
鲁希说着,手隔着赫仑腿上的毛毯抚摸他大腿的形状。
鲁希:“这都怪你,赫仑教父~”
鲁希:“不过,既然哥哥都不在意,我暂时也没能力杀了那个玛索,只好让他再逍遥两天咯。”
鲁希:“不过父亲啊,有一件坏消息告诉你,昨天我为了找阿焱回来治疗你,擅自出了门被教会发现了,他们已经打了一早上电话要求你去教会。”
鲁希:“所以现在,喝下哥哥的血,然后无事发生得去教会解释下吧?”
赫仑还是喝下了那杯鲁安的血液,因为他仍旧腿脚乏力,走不动路,但他又必须亲自前往教会一趟,他不能在如今一切都越变越糟糕的情况下,让教会收走他的两个儿子。
教堂祈祷殿内,两个身披黑袍拄着圣水晶权杖的人端坐在十字架两侧。
当卡列尼悉数完教父触犯的各项条例后,权杖重重砸地发出一声闷响,她用着老人沙哑的声线沉声道:“赫仑教父,你可有什么要解释下的吗?”
耶芙娜把帽子拉得更低,并不接话,卡列尼的语气对于这年轻的教父来说,太沉重凶戾了,虽然赫仑教父确实触犯了保护圣天教皇的大忌。
赫仑跪在两人面前,紧身的衣服将他的身躯衬得更为单薄渺小。
他单手捂在心脏,虔诚得低着头悔过道。
赫仑·雷纳德:“没有,一切都是赫仑·雷纳德监管不力,失职之罪甘愿受罚。”
卡列尼一听,即刻站起身,圣水晶上随之飘出一股冰冷的神力,她手一转,那股神力便朝着赫仑飞去,只瞬间便从赫仑脊骨处撞了进去。
一旁的耶芙娜,看着赫仑教父受了撞击后扑倒在地上身躯颤抖的模样,强忍着想冲过去的意图,握得手心里净是汗。
她偷瞄着卡列尼,这女人也太不近人情了,赫仑教父养了不好惹的两兄弟有一年多了,就算连续这两次的失误有点大,可是听鲁安教皇那天的意思,他是喜爱极了这个父亲的,再怎么样……也不该将这种高等级得惩罚咒打入他的脊骨。
这身子这般小,会不会伤得走回不去?如果鲁安教皇晚上放学回来,会怎么黑着脸问责她们俩啊…
卡列尼倒是没事人似的转头就走,耶芙娜也不敢去看赫仑,毕竟…打都打了,一时半会也好不了,鲁安教皇她们是惹定了,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让教父在刺骨得痛中反省了。
赫仑教父,希望在下月初的教皇继任大典前不要再出现此类事件,不要忘记你对教会起过的誓,你可是他们独一无二的教父,要一辈子都爱他们,对他们负责。
卡列尼人走了,低哑的声线却无休止得回荡在偌大的祈祷殿内。
赫仑趴在地上,发出一声痛极的哼哧,洁白得后衣正中,缓缓渗透出一条艳红粗长的线,从他的后颈延伸到尾椎,那是他的鲜血,是他违背自己誓言应当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