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生怕他再追问下去,连忙转移话题:“你那边怎么样?”
“一会儿就出门。”他答道。
她这才恍然想起,他在国外,跟这儿有时差。
又聊了几句,祁慕便主动结束了通话。
毕竟他那边是上午十点,而她这里晚上10点。
视频挂断后,祁慕也没多耽搁,很快出了门。
M国的温度和星海差不多,只有三十度出头,只是街上行人疏疏落落,显得有几分冷清。
他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去了母亲生前呆的那家医院。
“HowdoIgettothemedicalrecordsdepartment”他向前台的护士询问道。
(请问病历档案处怎么走?)
护士抬头看他一眼,伸手指向走廊:“Gostraightandturnright,thesecondoffice。”
(直走右转,第二个办公室。)
“Thankyou。”
(谢谢。)
他走到那,出示了证件,还有一叠早已备好的申请材料。
档案室的管理员仔细核验后,转身从档案架上取来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递到他面前。
“ThisisallthearchivalrecordsofMs。Lin,”管理员说道,“Youcanreviewthemhereinthereadingroom。”
(这是林女士所有的档案记录,你可以在阅览室查阅。)
祁慕道了谢,在一旁坐下。
档案袋静置眼前,他手指停顿片刻,才慢慢解开缠绕的棉线,取出里面一叠叠单据和报告。
各种检查报告、护理记录、用药清单呈现在了他眼前,纸张边缘已经微微泛黄、卷起。
他一页一页仔细查阅着,不放过任何细节。
直到翻到二月份的病例时,动作一顿。
手感和前几叠不一样,有点厚,纸页之间并不平整,中间有些鼓起。
他轻轻一抖,几张纸从中飘落,散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
视线落在了纸页最上方,目光骤然定住。
那不是普通的医疗报告。
而是几份心理咨询评估单和转诊记录。
落款是一家名为“DeXin”的心理咨询室。
他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