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链所过之处,留下灼热的刺痛感。凌霄能感觉到它正在自己体内扎根,像无数细小的钩子,勾住了她的每一寸骨肉。
“好疼!”凌霄疼得缩成一团,却无法挣脱,“皓月仙尊,求您救救我……”
云链越缠越紧,凌霄感觉呼吸变得困难,眼前开始发黑。泪眼朦胧中,她看见皓月仙尊雪白的衣袂在一步之遥飘动。
“仙尊……”颤抖的手指抓住那片衣角,“救救我……”
那袭白衣竟后退了半步。长剑出鞘,皓月仙尊已然摆出了防御的姿势,随时准备应对更大的变故。
一片死寂,只能听见凌霄急促的呼吸声和云链的摩擦声。仙尊的剑始终没有放下,冰冷的剑尖对着她,像是在防备什么可怕的怪物。
就在凌霄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那些死死缠绕的云链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
护山禁制竟自行瓦解,皓月仙尊瞬移至凌霄身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可下一秒,她脸色骤变,猛地甩开手。
那神剑印记可以蚕食她的仙元。
“能站起来吗?”
凌霄摇摇头。她的身上全是勒痕,动一下就疼得吸气。
皓月仙尊看了她一会儿,还剑入鞘,但依然站在一步之外,没有伸手扶她的意思。
凌霄坐在地上,浑身疼得厉害。她低下头,眼泪滴在土地上,很快被风吹干了。
以前在皇宫里,哪怕只是摔一跤,母后都会心疼地把她抱起来,春桃会立刻拿来药膏。现在她满身是伤,却没有人问一句疼不疼。
山风吹得她发抖。道袍很薄,不像宫里的衣裳又软又暖和。
她想起琥珀的皮毛,总是热乎乎的,冬天抱着最舒服。可现在琥珀被关在铁笼子里,不知道会不会冷。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抹掉眼泪。母后说过,公主不能在外人面前哭。可这里没有母后,也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小女孩的眼泪。
皓月仙尊站在一旁,目光冷淡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块石头,或者一把剑。凌霄知道,在仙尊眼里,她只是未来的神女,不是需要被关心的小女孩。
凌霄慢慢爬起来,膝盖还在发抖。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剑痕,银色的,像一道疤。
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凌霄闻声望去,只看见一片茫茫云雾。
“你的灵宠倒是忠心。”
“琥珀?她怎么了?”
皓月仙尊说得轻描淡写:“驭妖咒感应到主人有危险,会惩罚灵宠的失职。”
“惩罚?”凌霄心头一紧,“如何惩罚?”
“只是受点皮肉之苦,死不了。你既然安然无恙,惩罚很快就会停止。”
“可琥珀什么都没做错!”凌霄急了,“您能不能解开驭妖咒?我不需要琥珀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