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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还有些兴奋，兴奋之余还有那么一丝坎特，他要用什么样的目光来面对自己的徒弟呢？

“师尊，慢慢睁开眼睛试试看？”

傅柏琛拆掉纱布，微微俯下身，紧紧盯着明代紧闭的双眼。

明代双手揪紧了身下的床单，眼皮底下的眼球不安的动来动去。

听了傅柏琛的话，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的张开了眼。

一开始入眼是一片模糊，大概是习惯了黑暗，明代还有些不适应，刺眼的光线刺激的他都用流泪的冲动。

还是齐宵察觉到明代的异常，主动的关上了窗户，挡住了倾泻进来的日光。

明代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师尊？”

封御饶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不行，好难受，我还是当个瞎子好了。”

明代赌气似的喃喃自语。

“师尊，别灰心，努力适应了就看得见了。”

齐宵柔声安慰。

明代慢慢将眼睛睁大，眼前的事物由模糊不清渐渐变得清晰。

明代猛地闭上眼，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齐宵激动的不能自已。

师尊流出来的泪终于不再是血泪，而是透明的了，他没忍住伸手沾了一滴眼泪放进自己嘴里尝了尝。

咸的，很淡。

跟师尊的人一样。

“师尊，怎么了不舒服吗？”

见明代闭上眼，傅柏琛关心的询问。

“不是，我刚才能看见了，就是有些难受。”

傅柏琛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应该没事，应该是师尊的眼睛长久的看不见，骤然见光有些不适应，等师尊习惯了大概就好了。”

明代深以为然。

大概适应了一个多周，明代的眼睛就跟正常人一样可以视物了。

只不过他的眼睛终究因为伤的太久，虽然能够看见了，但遇到刺眼的阳光，或者风沙还是会流泪。

而且不可以长时间的睁开眼，要经常休息，不然眼睛便会刺痛。

明代觉得这样也比以前是个瞎子好了太多。

当明代清冷混含着懵懂茫然的眼睛看过来时，傅柏琛没来由的呼吸一紧，心里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