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总,我刚刚看了眼报告,有几个问题想问你现在方便吗?”
电话那头的徐祺然难得严肃起来,他没等端凌曜说好,直接问道:“你标记的这只omega和这个名叫沈穆的omega是同一个人吗?期间有没有标记过别的高等级omega或是未标记但有过性|交?”
这问题直接涉及到个人私生活了,但凡换个人都要急眼,但端凌曜和他这么多年的朋友,把着方向盘的手依旧稳定:“没,只有沈穆,怎么了?”
“我从你血液里提取的omega信息素等级和这位叫沈穆的omega信息素等级不一样。”
徐祺然一口气说了一长串,他生怕端凌曜听不懂,抓耳挠腮地和他解释:“是这样的,我们一般说的信息素等级是从几个方面来综合评估决定的,通常一般人出生时第一次做的信息素测定基本就是他一生的信息素等级了,但是《国际第二性判定法》设立的‘+’‘-’号就很妙。”
“这个‘+’‘-’号往往代表着成长过程中外因导致的增减,比方说omega被永久标记会导致信息素等级短暂下降,而孕期哺乳期时信息素又会有一定的增长,但是这个涨幅仅是因为受到alpha信息素这个外因导致的短暂或个别永久增长。这种涨幅幅度不会很大,不会让b+不会变成a,a+也不会变成s。”
“如果这时通过采血取样会发现,此时的omega信息素里会出现alpha信息素因子,也是我们所说的‘混杂’。所以被标记后的omega腺体无法回到最初的状态,不论怎样的清除标记手术也无法完全清楚在警方调查……我说多了。”
“总之,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清除标记手术,因为受损的腺体即便不会留疤信息素也不会骗人……”
“所以你想说什么?”端凌曜把车开进停车场停稳之后忍不住打断他,“说重点。”
“如果建立你的血液里只有沈先生一人的信息素的前提下,也就是说这位沈穆先生的信息素状态是在保持s+级的基础上,从持续高含量、骤然短暂下降,随后变本加厉窜到一种更高的状态——就相当于他直接从b级涨到了a级!已经突破原始性腺的界限,超越腺体负载极限了,简直是天然的信息素载体。”
徐祺然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个情况,他拿起打印出来的报告,又说:“而且我看了你发来的报告,最早的日期是今年上半年的四月,那时你应该还没标记他吧?”
端凌曜:“是,那时我还没回国,我和他是八月中旬认识的。”
徐祺然又拿出一张最接近八月中的报告,看了上面骤然下降的信息素含量,最后拿出今早从端凌曜身上提取出来的信息素残留。
三张图放在一起对比时才会看出增长幅度之大,徐祺然说:“持续高含量信息素会导致腺体超负荷运行,诱发高烧哮喘更有甚者出现心脏麻痹的症状,日常贫血头晕发烧是常态……另外,他是不是怀孕了?”
端凌曜呼吸一滞,首都城的夜冬风吹在脸上简直像刀割似的,但他丝毫不觉,而是迟疑地问:“是,怎么了?”
徐祺然叹了口气:“生|殖|腔太脆弱了,根本没办法剖腹产,平常小心点,千万别碰到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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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端凌曜突然通知改航班今晚就要回来,方睿明不得不立刻带着沈穆回别墅。
宫内亲子鉴定创口很小,本身就是当天做当天就能下地走的小手术,但考虑到沈穆的身体情况和天气因素,他还是耽误了一天,否则手术当天晚上就应该回去的。
“端总今晚十一点四十五的航班,回来大概是十二点三十,您回去之后还可以休息一会。”
方睿明从衣柜里把羽绒服拿出来,又走到床边蹲下:
“关于亲子鉴定的报告,我明日会直接拿给端总,当然,您现在告诉他也可以,我都无所谓。”
侧坐在床沿边的omega没有应他,准确的说,他从昨天出手术室之后就再没开过口,不论是拔针管还是告诉他孩子没有事,他的情绪都没再有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