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尴尬地挠挠头,“好像是从里边锁住了,我去叫经理过来。”
话音落地。
“……让开。”
池清猗不想在这里跟他耗时间,一脚踹上木门。
“嘭——”
门被撞开。
裴斯祤袒露胸口,倒在床上,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
满地的玻璃碎渣,满屋的酒味以及空气里的旖旎与血腥味混杂,皆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什么情况?不是说喝醉吗?”
池清猗瞪大眼睛,“这是……那个尽人亡?”
床边最显眼的位置架着一台摄像机,闪着红光,说明正在录制。
池清猗短促地拧了下眉,上前将摄像头关闭,余光却忽然瞥见一个青年。
青年五官清秀,即使旁边躺着个大明星,与之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更出众些。
但酒保同款的衣衫凌乱,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他抱着腿蹲在墙角,微长的栗发中分,盖住了一双铅灰色的眼眸,睫毛微颤。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哪怕池清猗是个比白纸还要纯的小白,这会儿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能让裴斯祤光临的能是什么正经酒吧?
果然私下里正打算开小灶呢。
鉴于裴二的个人素质,池清猗先入为主地将青年划分到‘受害者’一栏。
又一个可怜的小白花让裴小登糟蹋了……唉……
“没事吧?还能站起来不?”
池清猗贴心地给他递过去一块毛毯,顺便过去看了眼裴斯祤的状态。
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大碍,池清猗大力出奇迹地给人翻了个身。
还好,菊花保住了。
池清猗刚好转头,看见站在他身后的青年,一下愣住了,“……”
“不是,你……”站起来那么高呢???
初看是个小少年,再看是座巨人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