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粥?!”
童弋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满脸写着嫌弃。
“遵医嘱,彻底康复之前饮食要清淡。”
徐稚闻看到她幽怨的眼神心里有个角落变得柔软,软了语气:
“病还没好就想点菜?我也陪你吃这个。”
童弋祯失望,嘟囔:“你天天吃单位食堂,怎么会吃这个。”
话一出口她才觉得不妥,自己这话好像是在怪他最近没有按时回来给自己做饭。
徐稚闻叹口气,带上鲜少哄人的口吻:
“前段时间有个数据一直对不上,实验赶得很急,后面就好了。”
童弋祯没说话,刚要走就听到徐稚闻关了火。
他无比自然地用手指勾起童弋祯搭在肩上的一缕头发,手指碾转搓动一下:
“怎么不吹干?”
“吹了,一会晾着自然就干了。”
其实是她头发太长,要彻底吹干头发很慢,自己今天又不舒服索性吹一半了事。
“过来,帮你吹。”
“不用,我自己吹。”童弋祯见他要动真格,连连摆手。
“过来。”徐稚闻已经从浴室取出吹风机,插在客厅里:
“你坐在沙发上,我帮你吹。”
徐稚闻的语气很平,可童弋祯还是觉察出他压制的那股专横。其实徐稚闻是个很执拗的人,从小到大只要他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
只要他想,就总要做到。
童弋祯放弃和一头倔驴讲道理,乖乖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
“烫到我你就完了,知道的吧。”
徐稚闻嘴角浅浅勾起,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帮童弋祯吹头发,是在小学毕业的文艺汇演前。
那时候童弋祯就已经有了整个小镇最令人艳羡的一头长发,小姑娘对自己的头发宝贝的很,及胸的长度编什么辫子都很好看。
赵丽华每天早上换了花样地给她折腾,像打扮洋娃娃一样。偶有换晚班顾及不上的时候,童弋祯就自己梳个简单的马尾。
偏偏最需考验发型的那天,赵丽华被厂里临时排了班。
因为汇演的缘故,徐爸提前给两个孩子买了很多零食,童弋祯又被选上做了主持,晚上兴奋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