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没理他,走下楼梯,只说了一个字:“走?”
颜熙起身将五枚零碎扇片合为一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也只回了一个字:“走。”
走正门与走后门的体验确实大相径庭。
从日月宫正门进,先遇见的是昨天她于二楼望见的日坛,烈如炽阳,与远方清冷孤寂的月池两相呼应。
负责通传带路的护卫最终停在会客厅的门前,道:“城主在房内等二位。”
程韵与昨日并没有什么变化,她眉眼弯弯,示意两人入座。
“临阙宫宫主和这位是……”
“飘渺宗阮年。”阮年又道,“令子正好是我掌门师兄的亲传弟子。”
“原是令雪的师叔,劳烦你替我带句问候给他,许久未见了。”程韵的回答看不出什么问题。
多年未见?
不是昨天才见吗?
阮年已然觉出几分不寻常。
“城主可有听闻过我们临阙宫?”颜熙问。
程韵对上颜熙的视线,笑容僵住片刻,手指捻着身上的衣物,犹豫道:“这,名字是听过,却没太多了解。”
“哦,是吗?”
阮年深知他话里的意思,临阙宫这点历史,程韵怎么可能知道?
只能说她撒谎了。
按其他那些居民的程序性行为类比,程韵应当也是不会撒谎的。
颜熙瞥了一眼阮年,两人默契颔首。
旋即,利刃出鞘,架在程韵脖颈。
程韵嗤笑道:“这是何意,想杀我?”
“你自己心里清楚。”阮年不打算与她多话,“我师侄,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程韵露出愠怒神色,她腾空而起,落在阮年身后,从袖中射出三枚袖箭。
口中念诀,左手结印,三枚袖箭化出更多分身,直指阮年。
“小辈这般无礼,我便替你师父教训你。”
阮年身手敏捷,左右挥剑,挡下大半,还有一些被她用灵力拦下。
奈何程韵早已踏入元婴,两人功力并不相当,箭头的水滴溅射到她的衣物上,一大片都被腐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