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嵬面色如常:“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没出现在追杀我的行列里。”
沈云屏笑了起来。
“楼主何故发笑?”秦嵬问。
“看来你与他的武功不分伯仲,换而言之,你俩对半儿开。”沈云屏依旧在笑,“奇怪,我本该对你未必能解决他而发愁,但见你理直气壮地避重就轻,就只剩下想笑了。”
秦嵬在对沈云屏的敏锐惊叹的同时,还不忘闭上嘴,以免再给沈楼主提供笑料。
江判想了想,又道:“那你和公孙明谁更厉害?”
“我。”秦嵬沉默了一瞬,“但我也不希望他出现在追杀的行列。”
这一次笑的不止沈云屏,连范遇尘也乐出了声。
秦嵬甚至已懒得去问别人为什么笑了。
“他已在半个月前追踪过来,我想近期应该也要到这附近了。”江判道,“他已输给了你十四次,这第十五次或许会有所不同,鉴于当下情形,来观战的人会有许多。”
“看来公孙少家主对秦大侠还是如此念念不忘。”范遇尘的声音都因为憋笑而发抖,“如果是我,十四次被同一个人抢尽风头,是绝对不要再跟这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但愿他只是为了单挑而来。”沈云屏端起酒杯,悠闲地抿了一口。
江判道:“当年公孙老家主死时,公孙明还是个孩子。”
“一个自幼就知道父母之死有多痛苦的孩子的仇恨,往往比一个成年人要更纯粹。”沈云屏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秦嵬,“否则为何一说谢堑的儿子来报仇,就有如此多的人毫不怀疑?”
秦嵬的耳聋适时发作,好像全没听到沈云屏的问话。
沈云屏的问题必然不会有答案。
江判将所知的最后一点消息告知,这才对沈云屏和范遇尘行了礼,翻窗离开。
这几日以来最要紧的事情已办妥,范遇尘才算松了口气儿,低声问道:“怎么感觉所有事都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扯到了一起?”
“如果不跟我扯到一起,我也愿意去茶楼听三流说书的念叨几个时辰。”沈云屏的语气跟秋风一样没滋没味。
范遇尘当即掐断这个话头:“我们明天何时动身?”
“最好能在城门开时,和来往商队一道进城。”秦嵬道,“那时最不易引人注意。”
“还能赶上吃一顿城内小摊贩刚做好的热乎饭?”沈云屏调侃。
秦嵬紧接着加了一句:“还有我的磨刀石。”
“……”沈云屏捏起筷子,催促道,“快,你赶紧吃饱,然后赶紧从我的眼前走开!”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