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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以宁到了周四下班前,才知道明天她不单单只出席晚宴,也要陪商聿行出席下午的会议,履行助理的职责。
江路南微笑:“舒小姐请放心,妆造团队已经安排好了,会在两小时内为您做好晚宴的妆容。礼裙都是当季的高定,您看是否需要先定下来?时间原因,这次的都是样衣,还望您谅解。”
是他们总裁上个月提前刷的卡,整整八条,没有做过fitting。这些奢侈品牌子最看重廓形与身体的贴合,fitting这一步是省不得的,而且工期也都不短;哪怕在足够的金钱实力面前,品质也是需要精工出慢活。
但如果是商聿行,那就又是两回事了。
毕竟商聿行的母亲时虞走到哪里都是品牌方可以为之破例的角色。
舒以宁没往这方面想,只当江路南是找了个自带租借高定礼服的明星造型团队。
她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裙子,手头又恰好运来了一条之前飞意大利做过fitting的黑裙,便将图册拿给江路南看。
江路南自然不敢有意见,看向了商聿行。
商聿行垂眼看了一眼,风轻云淡地给了个评价:“嗯,很漂亮,很适合你。”
至于那他买的那几条,不妨留着床上穿好了,再由他亲手处置下来。
舒以宁不知道他一本正经的皮囊下正想着如此禽兽的行为,洋洋自得道:“那当然了,就没有不适合我舒以宁的漂亮裙子。”
时间很快来到周五。
上午商聿行有两个会议,吃完午饭后又听了两个高管本月的述职汇报。
下午三点准时出发,三点半前抵达会展中心。
国际会展中心的玻璃穹顶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群英荟萃,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LED大屏上的深蓝色背景轮播图不断变换,映照在在场宾客或风华正茂或饱经风霜的面容上。
会议结束后,舒以宁带宋正阳专门到白祁年面前问好。
白祈年笑呵呵地表达了一番对舒住的关心。
王樾的哥哥王荆也在会场,朝舒以宁略一颔首权当打过了招呼。他走后,白祈年不无感慨地叹道:“十几年前像你父亲也好,像我也罢,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喜欢说生子当如王家老大;现在这话都改了好几年了啊,早改成了当如商聿行了。岁月匆匆,王荆这孩子也不年轻了,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舒以宁半开玩笑道:“白伯伯这么喜欢王总,那不如给人家牵个姻缘线。您也知道我和王樾玩得挺好,他可一直都在担心他哥的终身大事。”
白祈年笑了,眼角的皱纹都展露出一股慈祥的味道。他看着舒以宁,笑着打哑谜道:“他这个‘人家’的姻缘线可不好牵,白伯伯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只能啊,牵牵你这个小丫头‘人家’的姻缘线。”
舒以宁只当他是随口说了句揶揄她的话,于是但笑不语。
白祈年又领着舒以宁与宋正阳去其他几个辈分高的叔叔伯伯面前混脸熟,皆是舒住出事时,舒以宁求上门去吃了闭门羹的几位。
她心里头明白在那种关头帮忙是情分,没有谁有义务来帮舒住,因此,对这些叔叔伯伯也就心如明镜地没有什么埋怨。
这回,白祈年做了个中间人,把彼此之间有些僵硬的关系缓和了一下。
这么一来,时间就花得有些久了。
晚宴七点正式开场,舒以宁六点半才坐进化妆间里开始做妆造。
化妆师不紧不慢地给她弄着妆发,商聿行坐在一旁查看笔记本上的工作文件,慢条斯理道:“时间很充足,不用赶。”
他手头事务繁忙,普通的宴会晚会等场合向来都到得晚,不差这一两回。再者以他的地位,能出席晚宴就已经算得上是给面子了,遑论到的早与晚。
舒以宁透过镜子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