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直接说这些话是顾霖教给自己的,时桑会不会认为他们之间有着自己独特的交流方式而它没有发现,进而做出更深一步的举措。
对自己只是被毛绒绳子绑住一只脚的情况适应良好的时弥:谢谢,他暂时不想更换身上的装备。
但他最终还是想出了理由,在尬了几秒钟后,他以极其高的情商开口:“那个。。。。。。我在练字呢,好久没写过了,所以先写点自己熟悉的人热下身,至于这些句子是我前几天刚找出来的恋爱小说里面的,正好在手边我就拿来做练习模板了。”
反正时桑也不知道他具体带了哪些书回来,他也确实找到了几本恋爱小说,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这些句子了。
不过他觉得一定有,因为他突然想起了顾霖教给他的这些话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现在想起来,可能就是对方从原来的阅读材料里学习到的了。
可恶,所以这个人没谈过恋爱为什么指挥的那么起劲啊!他差点都被绕进去了!
同样没谈过恋爱的时弥开始在内心埋怨自己不靠谱的队友起来。
另一边,时桑定定地看了绞劲脑汁的时弥一会,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顾霖的笔画是二十六画,时桑的笔画是十七画。”
所以你不用费心隐瞒什么,毕竟就算是要练习应该也是从简单的开始练。
读懂了它话里的意思的时弥在一众“我想从复杂的开始练。”“就随手写的”解释里十分巧合地挑中了最烂的一个:
“但沈槐奕的笔画应该比顾霖的笔画多吧?”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的时弥瞬间僵在了原地,因为他发现了时桑表情的不对劲。
怎么来形容呢?感觉一下子充满了天塌下来的绝望感?
没错,沈槐奕,就是时桑在还是人类的时候的名字,那只异种最后的嚎叫也是在叫它的名字的——即使它已经没有喊出准确名字的声带,但它还是以极强的仇恨将这个名字宣泄了出来。
这也是时桑一直想在时弥面前隐藏的,它最不想暴露在他面前的过去。
因为早在时弥开始之前,它就已经调查过时弥了。是的,并不是它自己,而是时弥。
可能是因为太过仇恨,或者是太过寂寞,查找与时弥有关的信息总能让它好受一点,所以在调查时碰巧发现和时弥正好有交集的曾经的自己,对它来说算是平淡的附加。
它欣赏之前自己的手段,但它也怨恨之前的自己的不识趣。
那可是时弥专门去找它啊!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宝贵的机会!!而且还是宝贵的贴贴!!!
在之前时弥和时桑之间发生的每件事任意挑一件出来都足够让时桑无比幸福。所以在看到那些资料时时桑恨不得跳进那些文字里杀掉原来的那个自己,然后顶替他的身份来回应时弥。
如果当时面对时弥的是它的话,可能在末世开始前它就已经将自己所有财产送给时弥作嫁妆了吧。
但这也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那时候的时桑是人类,而现在的它不是。
而时弥明明知道它的样貌,却在它变成丧尸后对它态度平淡,肯定是有对他人类身份的怨言的,但不管怎么说,他不喜欢它的根本原因还是它不是人。
如果时弥需要,如果只是想要人类的温度的话,时桑能够靠着自己的异能调节到时弥满意的温度,但它毕竟不是人。
它不敢赌人类和丧尸之间的鸿沟在时弥心中的地位,因此只能悄悄脑补自己还是人时可能会和时弥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