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久久满是不可思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们天天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
还不等沈清昀回答,她又说:“那趁着还没开始就断了吧。你陪她睡一觉,往后咱们仨又能在一起除魔卫道。那些微不足道的小情小爱怎么能和大道长生相提并论!”
赵澜生又幽幽接了一句:“是咱们四个,从今往后一起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
“砰”一声响,欧阳久久的拳头砸在了距离他太阳穴一寸的地方。
碎石哗啦地往下掉。
赵澜生战战兢兢地瞥了一眼被砸出一个大洞,摇摇欲坠的墙体,“强”字瑟瑟发抖地出了口。
沈清昀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月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欧阳久久叫了他几句,他不理人,双手掐腰,在巷子里走来走去,马尾甩得都要飞起来。
赵澜生像是焊在了墙体上,目不转睛地望着面前暴躁得跟只小老虎一样的少女。
过了好一会儿,赵澜生说:“实在不行,我牺牲一下自己。”
“你?”欧阳久久停住脚步,仔细打量着妆扮得阴柔妩媚的“杨贵妃”。
赵澜生虽然嘴贱,但人长得斯文漂亮,的确比那个书生顺眼多了。
她问:“那她第一次见你,有没有说你像她的哥哥之类的?”
赵澜生:“那倒没有。”
“那你不行!”欧阳久久想也不想回答,“她不喜欢你这样的。”
赵澜生实在好奇:“那花师姐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二师兄那样的?”
欧阳久久蹙眉:“不是。她喜欢像她哥哥的男孩子。”
赵澜生:“二师兄长得像她哥哥?”
欧阳久久表情一言难尽:“是她勾搭人家的时候,就说人家像她哥哥,不过据我所知她是孤儿。”顿了顿,又道:“他是最惨的一个,都快被花无奈玩坏了!”
这个“他”,自然指沈清昀。
赵澜生错愕。
玩?
欧阳久久轻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她长得特别乖?那都是假象!”
欧阳久久从来没有见过像花无奈那么爱重男色的女孩子。
从十岁到十五岁,她的审美也很单一:十五六年纪,瘦,高,漂亮,会做饭,笑起来一定得比不笑好看。
赵澜生:“其实,喜欢男孩子也没错啊,谁还没个情窦初开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