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镜头再往上一点,让我看看你的脸。”
“嗯。”贺松风乖顺地将镜头再一次向上移。
赵杰一仅用两百块的价钱,便买了贺松风的低眉顺眼。
露出一颗痣一百,贺松风身体伏低,露出顺从的笑。
这是非常划算的交易。
视频那头的男人涨得脸通红,从嘴里不断地重复感叹“乖乖”二字。
“睁眼。”
贺松风缓缓睁眼。
“啧啧,再闭上。”
贺松风依旧照做。
赵杰一长出口气,在屏幕上匆匆点了两下,关掉录屏。
顺嘴进入贤者时刻,开始点评贺松风:“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吗?”
贺松风把上半身的衣服扯下来,拍平:“哪一句?”
“你——你……。”
赵杰一擦着手机屏幕,感叹几句。
贺松风是真的习惯被羞辱,听到这些话不痛不痒,没有任何反应。
他睁着眼睛,静静地隔着屏幕与赵杰一对视。毫无触动。
起初他还能反驳一句:我没有发騒,也没有勾引人。
现在连口气都不吭,默然受着。
麻木是痛苦的尾调,痛苦是麻木的前调。
贺松风分不清,闻不见,他现在处于哪个阶段。
“很晚了,我要睡了。”贺松风提醒对方。
但不等赵杰一反应,留下来的只有漆黑的屏幕,再打过去的时候,只剩机械冷淡的ai提示音。
“对方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试。”
贺松风放下关掉的手机,又一次挪到床沿边坐着,只有半边身子有着落,另外半边悬空。
身体就这样疲惫地向下垂,人也好,精神也好,都在往底下颓,剩一杆枯瘦的肉骨头脊椎还立在那。
疲惫地揉了揉眉眼。结束这一切后,他走到全身镜前,盯着镜子里那具皮囊。
脸上挂着习惯被羞辱的木然冷淡,找不见任何七情六欲。
一脸陌生,仿佛这具身体不是他的。
贺松风抬手贴在镜中人的脸上,用手亲昵地抚摸对方眉眼那一点秘密。
“贺松风,你真够下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