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打火机,透明的,是过年时点仙女棒用的。
拿回来之后,盯着这根烟,摁动打火机,发出“咔啪”一声响,房间瞬间被照亮,墙壁上都闪动着火色的光,忽明忽暗,跟点柴火一样点着烟头,又捏着这根烟有些笨拙地往嘴巴里塞。
“然后呢。”
“先咬着再点,等看到火星燃的时候轻轻吸一口。”
他的声音沙沙的,缓慢又一贯的漫不经心,听着让人内心有些平静。
应季雨用力倒吸一口气,被浓烈辛辣的烟给呛了一下,忍不住的咳嗦,眼睛都有些泛泪。
“呛。”
“可以停顿再吐出来。”大概听到了她这边的动静,梁宗铭感觉有些好笑。
“很呛。”她再说话时嗓子都是沙哑的,清了清嗓音又小声嘀咕说,“一点都不好。”
“你为什么开始抽烟。”
梁宗铭想了想说:“不知道,忘了。”
写了大概半个小时,她又忽然开口。
“我困了。”
“那就睡觉。”
“梁哥,你他妈说有事是做数学题啊?脑子没事吧。”
那边忽然传来高朗的清脆男声,由远到近。
“滚。”
“过来帮我打一局,我快要输完了,刚刑蝉问我你是不是在这儿??”
……
他挂断了电话,应季雨就合上了课本上了趟厕所,回来看到消息。
【走了。】
周末两天都在下雨。
应季雨一直到中午才睡醒,姥姥等她出来才问她吃什么。
“我没什么胃口。”
强喝了几口糖粥,又趴在课桌上对昨晚做的数学题答案,八道题错了两道。
一道函数还有最后一道最难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