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冷调柚木烟草的味道。
“不要了,送你了。”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仿佛跟刚才随手送那辆车一样简单。
那边没说话,把电话挂断了。
最近一个当红女星,原本跟刑蝉一样是个自媒体美妆博主,偶尔拍?一些短剧,后来攀上关系转型参演古偶一炮而红,邀约不断,给她递剧本的很多,也是前段时间接了一个都市剧一番女主的本子,跟制片方签了阴阳合同,用这档综艺来洗
钱。
没有证据,知道这些也完全没办法。
梁宗铭倒是找了国外的朋友帮他查那个账户,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当晚,香港飞北城的航班,凌晨四点多落地。
在酒店短暂休息后,梁宗铭便联系朋友安排与冯行检见面。
对面倒是答应得轻松,地点选在一家私密的会员制私斋。
陈之麟开着车,还不太明白事情缘由,只是知道梁宗铭有事求他帮忙。
“他估计不会给你什么体面,之前如若不是顾着贺家,他??你怎么会有事情让他帮忙?”
陈之麟最清楚梁宗铭,骨子里带足了傲气,骨头硬得不会弯折分毫,玩什么做什么都拿命去换,看上去体面衿贵,内里疯得很,属于咬住谁都不会放的性格。
他有傲气的资本,凭借他的资本跟背景,就没有他处理不了的事情。
梁宗铭没吭声,凝眉,攒着少爷脾气。
“别吵,烦。
陈之麟就停了音,又忍不住问:“你真的不跟贺知周说一声?”
贺家早就跟冯行检断了联系,外界不知道,但当年冯行检跟梁宗铭的爷爷贺秦生闹得并不好看,贺秦生手里有冯行检的把柄,想把冯行检拉回正道但拉不回来,从此还结上怨,原本计划冯家跟贺家的联姻都取消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同意儿子贺连州去做生意。
他这些子孙,贪心不足蛇吞象,不适合走他的老路。
梁宗铭前段时间惹上冯行检,贺家就不可能没有丝毫情绪在,但毕竟酒厂并不是跟冯行检直接关联,也就当做没看见。
贺家向来惯着梁宗铭。
如今又想要去跟人攀上关系,岂不是在打他爷爷的脸?
私斋位于老胡同深处,皇室古建筑风格,低调奢华,入口处仅挂着一盏不起眼的红灯笼,更显神秘。
青砖灰瓦的古朴建筑,歇山屋顶,墙面挂着古色古香的匾额,衬托其庄重肃穆的氛围。
这地儿向来身份地位足够显赫的商界名流才有资格进入,是北城圈子里拓展人脉,进行私下交易的场所之一。
来的人并不只有冯行检,还有其他几个北城有头有脸的商业大佬。坐了一整桌,多半是来看热闹的,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梳得油光发亮,要么是他曾经得罪过的,要么是贺知周的商业对手,明晃晃受邀看笑话,目的就是要打断他的骨
头跟自尊,彰显自己主人的姿态。
被人当做饭后闲谈几天,冯行检那张老脸怎么都会百倍找回来。
迎宾员身上穿着制服,领着梁宗铭进了正厅。
“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