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夫人最初许是装病,但这疯病装久了,她却是真的有了癔症。
或许是仅有的那点儿良心还是会感到不安吧,舒夫人为了能心安理得一下,便把自己折腾得真有些疯了。
但疯了的人,反而更能直面自己的欲望。
场上一众人,除了乔临与舒夫人,其他人的脸色俱是难看,舒大人见气氛诡异,正要说点儿什么打破僵局,就见管家匆匆赶了过来,连戚寒书这位世子爷都来不及避讳,便像舒大人报告了消息。
“什么?陛下莅临?快快快,快去接驾!”
乔临低着头,眼底闪过一抹玩味。
景煜的到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府里一下子来了两位天大的贵人,大伙儿忙忙碌碌的,要把这顿回门宴操办得像样起来,乔临的脸色却有些复杂,心事重重的模样。
而这一切,便被躲在暗处的惊羽卫看在了眼里。
午宴吃得是味同嚼蜡,舒府的人都忙于奉承景煜,和乔临一桌的戚寒书则一直关注着舒子衡。
自然是演的,他看似是食不知味填鸭式吃东西,实际上吃得比谁都满足,后面他吃撑了,就装模作样的给戚寒书布菜剥虾,全是他自个儿不爱吃的东西……戚寒书对他夹得菜不屑一顾,一口没尝,乔临也无所谓,自顾自的夹。
等上头的景煜放下手中的筷子,其他人自然也不能再吃,景煜便起身,说要午憩片刻。
舒大人自然是为他准备了上好的房间,派了人伺候着,乔临则被忽视的彻底,最后还是舒子衡惯会做好人,叫人把他带去以前住的阁楼。
真是心机深沉,想让他体会什么是物是人非吧?可惜乔临本就不是原装货,体会不到该有的情绪……但假装一下他在行。
乔临曾经住的小阁楼已经完全荒废了,屋子里的大致陈设没变,一些值钱的小东西却不知去向,也不知是被谁收了去。
床上的被褥之类倒是还在,只是摸上去似乎有了些潮意。
乔临躺了上去,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也许是被子太冰,也许是天气乍暖还寒,乔临感觉自己被魇住了一般,明明有感知,却怎么都睁不开眼,身子也动弹不得。
突然一阵凉气袭来,有人揭开了他身上的被子,他哆嗦了一下,那人随即凑到了他耳边,吹了口热气,“你今天不乖,我很生气。”
乔临在睡梦里皱了皱眉,那表情好像在疑惑,你气什么气?
景煜瞧见他鼻尖粉粉的,煞是可爱,便闷笑一声,朝那粉白的鼻尖咬了一口。
乔临心中陡然一惊,已经意识到这并非是梦……他眼皮抖动几下,依然睁不开眼来。
是……谁?
景煜这次丝毫没有怜惜,下口特别狠,几乎是一口一个红痕齿印,故意在他身上留下大片大片暧昧的痕迹。
他今天不高兴。
虽然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不高兴,但他贵为天子,自己不高兴了,当然也不能让别人高兴。
这个‘别人’,他选定的是乔临。
舒家是他的功臣,戚寒书是他的亲信,当然不能无缘无故做他泄愤之物。
但乔临却没关系,他本就厌恶这人,厌恶他身体里流着的血。
他把人欺负得极惨,浑身上下每一块完好的皮肤了,虽然从头到尾没睁开眼,但闭着眼睛流泪,也把眼睛哭得红肿起来。
景煜从乔临身上起身,低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嗤笑一声,慢条斯理穿起衣服,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