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信息素对于alpha而言,具有无可比拟的吸引力。纵使是季未洵定力再好,还是有些没控制住自己,手指一松,手里提着的冰桶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里面透明的冰块往房间四处滚落。
然而落在地上的这么点冰块并不能对房间内灼热的氛围起到什么作用,连冰桶滚落在地上发出的巨大声响也没能将裴惊鹤的意识从热腾腾的云里拉出来。
季未洵将脚边的冰块拿起碾碎,将自己的意识强行从omega信息素的温柔乡里扯出来,随后果断锁上房门,没让omega的信息素溢出去太多。
他并不知道裴惊鹤将抑制剂放在了何处,开始在房间内搜寻起来。
在omega信息素的诱导下,他低头,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细微的变化,身上属于alpha的信息素也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
同样是一阵酒香,但相较于季长延信息素的尖锐冷冽,季未洵的信息素是辛辣又热烈的朗姆酒。
裴惊鹤细长的睫毛耷拉着,双眸半睁不睁泛着湿意,目光有些涣散。
他在闻到属于alpha的信息素后,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终于找到了绿洲的旅人,迫切地嗅着alpha的信息素,嘴角漾开一个心满意足的浅笑。
在获得了alpha的信息素后,原本瘫倒在床上的裴惊鹤突然来了力气,摇晃着起身,朝着alpha浓度最高的地方爬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季未洵的腰。
裴惊鹤攀着季未洵的肩膀,柔软的唇胡乱地亲着面前的alpha。
季未洵翻找抑制剂的手一顿,他怕omega不知轻重伤害到自己,将他抱起来,想把他放回床上。
裴惊鹤躺在他的怀里,笑起来媚眼如丝,他一边亲alpha的脸,一边说着黏糊糊的话语:“老公,亲亲,亲亲我。”
他说话时的热气全部都喷洒在男人小麦色的颈间,带着浓烈的栀子花香。男人额头青筋暴起,紧咬着牙将他放回床上。
“呜,什么东西呀,怎么抵到我了,老公你看它!撞得手臂好疼,估计红了一大片!”裴惊鹤连眼睛都睁不开,意识昏昏沉沉的,但还是抓住了季未洵向他“告状”。
季未洵口干舌燥,一边要控制住自己,一边还要安抚裴惊鹤。他目光沉沉,将裴惊鹤放下,柔声安抚道:“乖……”
他的话音未落,裴惊鹤猛地抬头亲了上来。omega柔软香甜的唇瓣贴在干枯的唇上,两人的气息骤然交织在一起,呼吸间尽是对方的信息素味,季未洵脑海中绷紧的弦一下子崩断了。
他欺身上前,咬住裴惊鹤温润的唇瓣,反客为主,凶猛地亲了上来,将那浅粉色的柔软唇瓣亲的昳丽。
甜美的汁水从红艳的唇内溢出,季未洵咬着裴惊鹤的唇,一点一点研磨着品尝起来独属于眼前omega的味道。香甜无比美味流连于唇间,耳边是裴惊鹤动听无比的破碎声音。
季未洵粗糙的手如愿以偿地摩挲着裴惊鹤的后颈,两人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栀子花酒香。
分明是裴惊鹤先挑起来的,但是他像是被男人热切的吻吓到了,有气无力地推着男人,被亲的连连往后仰。
但是裴惊鹤纤细柔软的腰身正完完全全被季未洵圈住,几乎是完全依靠着他。季未洵又怎么能放开裴惊鹤,让他退向别处?
于是裴惊鹤只能被动的任由着男人肆意掠夺着唇齿间的阵地。男人很是强横,经过之地通通一扫而空,等到漫长的吻终于结束,裴惊鹤只感觉舌头麻麻的。
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摇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个不停。
季未洵温柔地亲着他细腻的脸颊,将他的眼泪全部卷走,最后堪称虔诚地吻在了他眼角那颗令他魂牵梦萦的痣上。
他从眼角的痣吻到了嘴角,一路挪动,最后一口咬在了浅粉上。
“呜呜呜,老公……”
裴惊鹤靠在季未洵的手臂上,细碎的长发紧紧贴在泛着珠光的雪白肌肤上,眼中盛着晶莹剔透的泪,泛着光。
黏在肌肤上的累赘终于离开,男人强壮冰凉的身体和裴惊鹤贴在一起,他舒服地哼哼着,已经彻底脱力紧紧靠着季未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