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帮她上药吗?
正想着,秦之朗好似没了耐心,一把抢走她手里的医疗袋,学着她的样子取了根棉签。
“转身……”
冰冷的嗓音从她的上方响起。
苏见绮不争气地耳根一热,乖乖背对他。
不知道是否生理激素作祟,莫名觉得这个动作很禁忌,也很……色气。
——一个要在不久将来杀死她的骷髅,竟然在为她的伤口消毒,而且动作轻柔。
冰凉的皮革若有似无接触她的皮肤,她忍不住轻轻颤动。
他看见她后背有细小的汗毛微微乍起,问:“很害怕吗?”
苏见绮下意识说了句没有,听见他发出一声古怪的冷笑。
她弄不懂他在冷笑什么。
也就是这时,她注意到一个问题:秦之朗很久没有索取她的唾液了。
是不再需要了,还是终于意识到‘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这个动作太色情?
苏见绮假意试探:“你可以趁我受伤,取一点血走。”
他没说话,将用完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
本以为不暴露在她面前,用手套格挡住她的皮肤和体温,就能淡定地为她上药——这没什么好惊讶的,猎食者在打算杀死猎物之前,都会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这不算失控。
然而不知为何,她的体温、她的气息会像诅咒一样残留在了他的指尖,难以散去。
他的身体好像也沾染上了她的血味。
自从上次她阻止了他对那里的血液索取,这种熟悉的腥甜气息总能让他联想到三年间那些不洁的画面。
像某种快速繁衍的蛆虫,一齐啃咬着他的骨头孔隙。
这种失控感令他无比焦躁。
无法再坦然接受她体内流出来的血。
秦之朗冷静而决绝地垂下手:“……不需要。”
苏见绮淡淡哦了一声,安心了。
静默两秒,他忽然说:“我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变淡了。”
她怔了怔,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里的血,耳根一热:“嗯,这两天就结束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苏见绮却不淡定了,近乎晴天霹雳。
对啊,她的生理期已经结束了,按理说她恢复清醒理智的状态。
怎么还会因为他的出现,心跳过速、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