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惜晴道:“嗐,都光顾着说奴家自己的事了,不知庵主还有什么想问的?”
——哗啦
庵主手中的佛珠一顿,她抬眼看来,神情复杂。
“夫人可在府中听到过什么?或是有什么人找夫人说过话,譬如穿深衣的男人?”
这近乎是明示了。
这李遮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杜惜晴就猜到他面对其他人应该也是如此。
可这对于大人物们来说,便是大忌了。
可世上总有这么些人,把旁人当傻瓜。
杜惜晴垂眼。
“李大人么?他这样的大人物哪愿同奴家这般的人多说话,就是寻常见着老是与谢大人说话。”
庵主问道。
“说些什么?”
杜惜晴:“这哪容奴家去听,奴家也就听到那李大人激动起来,叫了几声二……”
说着她一顿,嘶了几声作出琢磨思考的样子。
庵主:“二叔?”
杜惜晴:“对对对。”
说完她立马低下头,话说到这里其实就有些刻意了。
所以她适可而止。
庵主深深看了她几眼。
这几眼看得杜惜晴心惊肉跳。
许久。
随着一声呼气声响起。
杜惜晴抬头。
庵主正在吹手中的火折子,一串火焰自火折子中腾起。
随后,她细香放于火焰之上。
庵主:“夫人既来拜佛,便拜了再走吧。”
杜惜晴长舒一口气,往前几步,接过了她手中的细香,冲着观音像深深拜了三拜。
等她拜完,庵主推开了门。
“夫人走吧。”
杜惜晴转身,就看见黄鹂他们站在外面,这门外的院中多了不少人,有些人身上还披着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