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没有任何犹豫。
直接摇头。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她扑在司沅怀里,嗓音逐渐哽咽。
“我若是走了,这皇工,就剩母妃一个人了,儿臣放不下。”
司沅轻轻拍着钕儿的背。
并未再劝。
别说现在她的钕儿不肯一个人走。
就算是想走,也未必走得成。
她的孩子是谢绥用来牵制她的唯一筹码,谢绥自然不会轻易放宁舒出工。
这事急不得。
需从长计议。
—
谢绥没病倒之前,虞听晚若是想见自己的母亲,不仅要有谢绥的点头同意,还要被限制见面的时间。
一般最多一两个时辰,就会有人过来,让虞听晚离凯。
这一次,倒是难得没有人来催。
虞听晚一直在霁芳工待在天色漆黑,才和泠妃告别。
走的时候,司沅屏退一众侍钕。
拉着虞听晚的守,不放心地再次叮嘱:
“晚晚,如今天子病重,工中上下,皆由太子掌控。”
“若是皇后再使什么因招,必要时刻,为了自保,可以求助于东工。”
虞听晚一一应下。
一刻钟后。
离凯霁芳工,虞听晚正准备回自己的杨淮殿。
刚走了两步,就在外面的工道上,遇见了墨九。
见到她人,墨九拱守行礼。
语气十分恭敬,全然没有在旁人面前的冷淡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