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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都有路过的人举着手机拍照，还有部分不知道是不是路人的人远远地看着他们。

等到一行人再次往外走，已经快中午十二点，外面的人声鼎沸在里面都能听到，跨出那道门，外间灯光明亮，举着摄像机的媒体们就站在外面。

工作人员们围在成员们身边，几个保镖在最外围，当先冲了上去，领头的按照先前宋杰交代的话语和媒体沟通。

“都可以拍照，但是请保持1米以外的距离。”

“采访呢？可以采访吗？”

“唔，你可以问，成员们回不回答是他们的事情。”

媒体和粉丝确实有点多了，这次可能不能像上次那样走掉。

宋杰小声回头对成员们道：“站在那给他们拍一分钟，然后我们就离开。”

几个人沉默地点头。

朴志贤找了个光源好的地方站定，然后把罗靳民拉到自己左侧，五个人按照顺序站定，工作人员散开去维持秩序，白光如同闪电一般出现，一刻不停地照在他们脸上。

宋杰举着一根手指：“一分钟，只拍摄一分钟，不回答任何问题，采访请联系SFT的企划代理部。”

媒体们更是卯足了劲按快门，踊跃劲儿一点不低于想要努力出片的站姐。

哪怕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样恐怖的闪光灯袭击，方嘉瑞每次遇见时都依旧不习惯，倒不是别的原因，主要是眼睛难受。

这些闪光灯就像是视觉剪刀，每出现一次便剪走他视野中的一片可视区域，到最后眼前一片黑黑红红绿绿。

人群中十分喧哗，粉丝们大喊着成员们的名字，间或啊啊啊地大叫，媒体们也在小声议论。

不负责摄影的采访记者们举着自己的手机或相机在拍，偶尔和旁边同样举着手机的别家记者聊天。

“有三个没化妆，剩下两个化妆了。”

“啊，好帅！好帅！。”

“线下真的很帅气，真的是我见过最帅气的人，啊，帽子掉了，感觉更帅气了，我争取一分钟将我的储存卡填满。”

“成员们，看这边，看这里！”

“Gari！Gari！”“Zeon！”“Wonhun！”“Jihyeon！”“Geunmin！”“啊啊啊啊啊！”

“成片怎么样？”

“没有时间看，回去再说，但是我镜头里很帅。”

“等一下，我刚刚录了个视频，他们的微表情可真有意思。”

“金元勋真高啊。”

“这张真帅，这张也很不错。”

“你这款，什么手机？”

一分钟的光刑结束，原本散开的工作人员们重新聚拢，保镖在前面开道，硬生生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一路上还有人在喊着成员们的名字，不停地往前递信。

钱清麻木地听着每一个喊“Gari”的人，一边礼貌地“康桑米达”，一边机械地伸手将他们手上的信抽掉。

除了去看音乐节和国内节假日旅游，他也只有在这时候会感受到人群的拥挤了。

忽然右侧传来一阵人群汹涌，所有人往前涌动，他机械地转动脖子，发现可能是信太多，几个人都主动帮忙接信，那一刻他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