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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道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回归期更甚。

要是第二次回归结束后，能有一个悠长的假期就好了。

旁侧忽然伸出来一只手，他歪头看去，是志贤，看见他刚刚在玻璃上画了个点，所以在点外面又画了个爱心。不过刚刚画完他就发现了不对，那一瞬间总感觉有人在注视他们。

于是他听见朴志贤用一种肯定的语气道：“被拍了？”

方嘉瑞从鼻尖里“嗯”一声。

朴志贤歪头看他，那张精致的脸虽然不说凑到面前，但确实也已经超过了一般的社交距离。

——他们中间大概只隔了一个头的宽度。

“我的妆没花吧。”

啊，果然是不让他失望的志贤哥啊。

方嘉瑞忍不住笑，他把挡住自己笑的朴志贤按回座位上，身体抖动个不停。

“哎一古今天早上喊你起来化妆啦，你硬是要赖床！”

朴志贤以为方嘉瑞在嘲笑自己，他想起今早上喊方嘉瑞起床的事情，就觉得老大难。以前不熟的时候还很好喊他起床，现在越来越熟，这个人就越来越会耍赖，上车后也是拿羽绒服一罩头就睡觉，等车停了，他揪掉他的羽绒服他才变成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方嘉瑞：“反正到了场馆，节目组应该有化妆师吧。”

朴志贤：“那万一没有呢？”

方嘉瑞：“那不是还有志贤哥，实在不行，不化妆也可以啊，这又不是舞台。”

没有那样明亮的灯光，没有那样炫目的色彩，化不化妆都没关系吧。

朴志贤：“总是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粉丝面前啊。”

他本来还想说大家都化了，但是现在在车上，还有那么多人，他于是把这句话又给咽了回去。

前面的组合一组一组下去，Gstone的队长下去的时候还和罗靳民打了招呼，罗靳民回了个笑，倒是没有过去那样热情了。

终于到了Player，方嘉瑞坐在最角落里，所以也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记得出发前崔仁宇和他们说过，下去后站在路口最前面的那个就是节目组约好进行报道的媒体，到时候他们得看好镜头。

于是按照顺序占成一排后，方嘉瑞看向那个摄像机后面的记者，微笑。

闪光灯先是亮起了一瞬，然后“劈里啪啦”地从四面八方亮起。

现在是黑夜，所以开闪光灯，他理解，虽然他眼睛快被闪瞎了，如果再被拍下去，他感觉他虚假的社交微笑都快要维持不了了。

在记者一个Ok的手势后，成员们鞠了一躬，终于从体育场侧边的入口走了进去。

后遗症有点严重，哪怕进了体育场，他的眼睛还是有些不适，眼前有或红或青的光团，稍微眨一下，便有一种眼睛使用久了后的干涩感。

“眼睛有点红。”朴志贤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不停眨眼睛的情况，事实上他自己的眼睛此时也满布血丝，可是他看不到：“一会儿拿湿巾敷一敷吧。”

方嘉瑞：“志贤哥眼睛里也是红血丝呢。”

朴志贤：“一会儿一起坐在休息区敷？”

方嘉瑞点点头。

他们五个人换了节目组准备的衣服，里面是白色的运动衫，外面是鲜红色的衣服和裤子。这样的衣服特别显白，特别是对于Player这五个连着几年都在室内的家伙来说。

方嘉瑞站在穿衣镜前来回品味：“这个衣服有点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