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谈轻也说不出口,宁王对裴折玉有恩,谈轻抿了抿嘴,闷闷地靠进裴折玉怀里。
“本来我们睡得好好的,要不是出了这事,我们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呢。”谈轻抱怨道:“我看不是我们带来的五瑞图跟太后刑克,是这破行宫克我们,一次两次都不安宁。”
裴折玉低笑一声,将谈轻揽进怀里,轻轻拍他肩头,“好了,困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儿,我们先去你的庄子住几天再回京也无妨。”
谈轻已经很久没回过庄子,闻言不由大喜,“真的?我还想过段时间回去看看养猪场的!不过我们回庄子不回王府,会不会有事?”
“不会,裴璋忙着给太后贺寿,没空管我们,再说了,我们也算被踢出局了,对付我们没意义。”裴折玉苦中作乐,垂首亲了亲谈轻额角,“要劳烦王妃收留我一段时间了。”
谈轻笑着抱住他,“收留收留!我给你包吃包住!说实话,我早就腻歪了在京城跟那些人斗来斗去了,要不是皇子不能辞官,咱们还有事要做,我早就催你去庄子种田了!”
裴折玉挑眉,“是吗?那我也不能白吃白住吧。”
谈轻被他转移了话题,不再想那些糟心事,光想着自己日夜盼着的田园生活去了,想着想着就红了脸,小声嘀咕了句什么。裴折玉没听清楚,眸中含笑,低头亲了亲他。
“在说什么?”
谈轻笑嘻嘻说:“那你伺候好我这个庄子主人就好了。”
裴折玉顿了下,笑着亲向谈轻嘴角,“好啊,要是王妃不困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伺候你。”
谈轻忙笑着往后躲,大晚上的还要赶路,伺候什么呀?裴折玉不害羞他都不敢见人呢!
两人苦中作乐一番,坐着颠簸的马车,相拥着昏昏欲睡,裴折玉在谈轻耳边轻叹一声。
“本以为我们与二哥是一路人,如今看来,我们还是不一样的。罢了,我们以后就走自己的路吧,总不能再叫你和谈夫人失望。”
谈轻眨眨眼,握住他的手抱在怀里,认真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二哥曾经对你有大恩,这么多年来一直照拂你,你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也愿意。”
裴折玉笑了笑,张开五指,与谈轻十指紧紧相扣。
“还好,有轻轻陪着我。”
马车凌晨离开行宫,快到晌午,才到了桃山山脚下的庄子,在马车上终究不好睡,裴折玉和谈轻回了庄子先去补了一觉,再醒过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两人难得清闲,吃过饭就躺在院里的藤椅上闲聊看星星。
翌日一早,谈轻早早起来,拉着裴折玉先去爬山。
裴折玉这次没再犯懒拒绝,因为他发觉谈轻总会对那些身材好、武力高的人另眼相看。
他自从去年解毒之后身体一直虚着,三天两头吃着卓大夫给的补身子的药丸,何况现在学武也迟了,但陪谈轻爬山这点不能落下。
临近八月,桃山上的桃树已然挂果,早熟的一批都能吃了。谈轻采了几篮子桃子,让人送去给今年留在京中的老国公,下山之后又带着裴折玉去逛了一下学堂,秦如斐夫妇见到他们回来果然很是惊喜。
自打田姑娘与秦如斐成亲,他们便在学堂和庄子之间新建了一座属于他们自己的庄子,秦如斐也搬了出去,年轻的小夫妇将学堂打理得很好,最近快到放暑假的时候了,他们原本时计划放假后再回京住一段时间的,没想到谈轻和裴折玉先来了庄子。
两人都没问太后寿辰在及普天同庆,谈轻和裴折玉为何会回来,只邀请他们去新房做客。
在庄子住了两天,裴折玉闲着也是闲着,谈轻去挖土豆时,也跟着一块来,挽起衣袖在田间锄地,谈轻怕他双手磨出水泡,没让他干太久,就戴着草帽带他上山去采桃子。
两人刚拎着满满两篮子桃子回来,热得脸颊通红,眼睛都湿润了,就听福生说有客人到。
还是钟思衡。
对外称白竹道长。
谈轻连忙回房收拾一下,还不忘瞪裴折玉一眼。
明明只是上山采桃子,顺道去打了两壶有水系异能的水,裴折玉却将他压在桃树下亲了好久,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做羞羞的事。
裴折玉还说什么暖饱思淫欲,反正他现在没事干,谈轻又冲他笑得那么好看,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