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更厉害还不一定呢!”
看他掩饰羞涩的模样,裴折玉实在没忍住将人拥进怀里,胸膛因为笑声轻轻颤抖起来。
“轻轻误会了,我只是想说,这里不如京城,轻轻跟着我受苦了,连石云都敢对你无礼。”
谈轻当场愣住,脸却更红了。
而裴折玉在他耳边轻声笑着,气息温热,只会让他羞囧得简直想要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裴折玉笑过之后,细细打量起谈轻的容颜,一双清冷的丹凤眼还带着几分笑意,目光落到谈轻唇上,却叫谈轻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轻轻的意思我明白了。待你来年生辰,我会考虑的。”
谈轻又尴尬又羞,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某种冷血动物在打量自己的猎物,盘算着从哪里先下口似的,忍无可忍地捂住他的脸,同时自暴自弃般将脸埋到他肩上。
“别再说了……”他的声音闷闷的,躲在裴折玉怀里不肯出来,只说:“你就当没听到好了!”
裴折玉抿紧薄唇,末了还是笑出声来,拉下谈轻根本没有用力的手握进手心里,随即温柔地将人抱住,捏了捏他白皙纤细的后颈。
“好,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不过这趟来赣州还是委屈你了,回京后我该好好补偿你才是。”
谈轻都没脸见人了,嘴上不应,心下却道,都说没听到了,要补偿我就别再说话了啊!
他现在听见裴折玉说话就想起自己刚才误会他的事,真是尴尬极了,只盼着谁快点来转移裴折玉的注意,好让自己挽回一下脸面。
他真的不是那么污的人!
或许是他的愿望太迫切,老天开眼,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外面的燕一和福生便来禀报。
“师爷,到义庄了。”
今日有外人在,几人都统一口径称呼他们的假身份。
谈轻喜不自胜,晃了晃裴折玉胳膊,“表哥,到了!”
他一叫表哥,裴折玉就知道他要使坏,也只能无奈地松开他,“就这么喜欢叫我表哥?”
谈轻觉得叫表哥挺好的,代表了他们之间纯洁的表兄弟感情,所以理不直气也壮,“你不喜欢吗?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宁大人?”
裴折玉无奈摇头,“也罢,你喜欢便叫,很有意思。”
谈轻看他都没有脸红,调戏不成功,便只好作罢,紧跟着转移话题,“那我们下去吧?”
裴折玉正要点头,外面的燕一又匆匆说道:“师爷,小公子,今日似乎无法开棺验尸了。”
谈轻随手整理了下衣襟,拉开门帘问:“为什么?”
裴折玉拨开谈轻压在白绒披风下黏着脖子的一缕长发,随后也看向马车外的燕一福生。
燕一看了眼不远藏在山林间阴森森的义庄大门,回头应道:“方才听见季大人问那看守义庄的人,说是义庄里没有张仲义的尸体。”
谈轻和裴折玉面面相觑,想了想,谈轻先下了马车,看向不远处的义庄,义庄的墙体看起来有些焦黑,好像受过火灾,而季帧正站在门前和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家说话。
裴折玉也被抬下来了,谈轻推着他过去,正好听那看守义庄的老人家说两个月前义庄走水的事,才知道这里停放的尸体要么被烧了,要么侥幸保存下来的都匆匆下葬了,也分不清哪一具尸体就是张仲义的。
两个月前,那不正好是张仲义死后没多久吗?
谈轻直觉这事有蹊跷,就听见季帧问身后的人。
“刘县丞,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