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不放心,“可是三天后少爷出嫁后,咱们留在府里的东西不就便宜二老爷他们了吗?”
谈轻不以为意,“你不是请了人回来吗,让他们看着。”
福生心想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打开帖子给谈轻看,“我在上头做了记号的,都是我看过可以陪嫁的东西,少爷看看,不够咱们再加。”
反正不能便宜二房!
福生叹气道:“可惜被二房吞掉的银钱和物件,后天少爷就要嫁去隐王府,没时间算了。”
毕竟二房蚕食侯府十几年,哪是那么容易算清楚的?
谈轻倒是不急,只问:“我让你买的那些东西呢?”
福生略微迟疑,“少爷,您买纸钱跟纸扎人干嘛呢?”
“烧纸啊。”
谈轻理直气壮,“我不是答应过六皇子会帮他烧纸吗?”
“……您还真是信守承诺。”福生艰难道:“可您是替六皇子给自己烧纸,咱们非烧不可吗?”
给原主烧纸,谈轻是认真的,他点下头,“非烧不可。”
福生拗不过他,商量着说:“那,咱们烧一点点?”
一点点哪里够?谈轻摇头,“那一万两不是还剩不少吗?我要包下京师里所有香烛店!”
闻言,福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包,包什么?”
黄昏时,侯府门前人进进出出,运着许多盖着黑绸的东西进了主院,不一会儿,主院里就升腾起一缕青烟,香烛的味道飘了出来。
大少爷包了全京城的香烛店,要替六皇子烧纸的消息传出去,府里的人很快都知道了。
东升洗完衣服回来,满院子都是人,可定眼一看,全都是等身的纸扎人,顿时吓一跳。
与此同时,门前响起一声惊呼,东升白着脸回头一看,正是听到消息过来的二夫人孙氏。
孙氏吓得脸都白了,让丫鬟扶着缓了好一会儿。
期间不停有下人抬着盖着黑绸的箩筐往主院进,风一吹,露出彩绘的纸扎人的一只手。
孙氏这哪里还不明白,今日一车车送来的黑绸下盖着的都是这些纸扎人,满院子栩栩如生的纸扎人堆在一块,乍一看,煞是吓人。
她才睡了个回笼觉,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大少爷在干什么,这才过来看一眼。
也就一眼,她感觉自己要折寿十年,气冲冲地进了主院,“大少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谈轻正在欣赏着满院的纸扎人,这,就是他给原主包下的全京师所有香烛店的纸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