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联系的时候一般都是晚上。
偶尔打打电话,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聊天。
傅琰宸现实生活中和网上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种差异性,一度让钟桥有种,处了个新男朋友的感觉。
在她的努力“调教”下,他终于将“嗯”变成了“嗯嗯”。
也算是一种进步,至于其他的慢慢来。
转眼一周过去
平安夜这晚,傅琰宸早些下了班,陪了傅嘉文一晚上,宋阿姨给大家切了苹果,寓意“平安”。
等傅嘉文睡着后,他又去书房处理了会儿工作。
凌晨,闹钟响起,他起身,拿起一早准备的儿童智能手表,悄声推开傅嘉文房间的门,放进挂在床头的圣诞袜里。
这是睡觉前,傅嘉文向圣诞老人许愿时念出来的。
傅琰宸不是一个喜欢过洋节的人,今年有这个敏锐度,也是钟桥交代他的。
傅嘉文正是相信圣诞老人的年纪,不会有真的圣诞老人,但是有爱他的爸爸妈妈。
……
回了房间,傅琰宸熄灯睡觉。
与此同时,钟桥房间里的捕梦网微微摇动。
几千公里外的傅琰宸,做了个梦。
梦境内容很支离破碎,却有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他梦到了钟桥十年前给他发的那个函数、漫天大雪中行走的车辆、突然而至的雪崩。
画面又切转,来到一个精神病院里,他看见钟桥披头散发穿着病服尖叫发狂…。
冷汗从额头上蔓延出来,傅琰宸眉头紧锁,痛苦挣扎着,过了很久才醒来。
他猛然坐起,心有余悸地粗喘着气。
他被这个复杂交织的梦弄的头阵阵发疼,心想,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绷的太紧才做了这个奇奇怪怪的梦。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
他很想给钟桥打一通电话,但这个点太晚了,也不太合适。只能关上手机,继续睡觉。
可一闭眼,那种不安感又似海浪般涌来,导致后半夜,他一直没睡着。
终于熬到早上,他第一时间给钟桥打电话。
听到那边一切安好,才稍稍安了点心,起床洗漱来下准备去晨跑。
他不知道,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雪。推开门,被眼前的一片雪白冲击着,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疼。
那股莫名的不安感再次席卷而来。
思虑数秒后,傅琰宸打了通电话给陈康,“将这两天的行程推了,帮我订一张去赋南的机票,要最近的那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