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回到了少年时分。
丹椒在下面连连点头:“夫人一定可以拿头名,我的话,要求不高,过了就行!”
玉葛瞧着两人欣慰地点头。
旁边也是一同来赶考的考生,已经来来回回瞥了好几眼了,一边暗暗地想,不管这最后考得如何,士气倒是挺旺。
这种心态还挺值得学习。
就是着实狂妄了一点。
也不知道最后会考多少名次,敢说出这样的放肆之语,这般想着,那考生又着重多看了几眼,记住幼青的相貌。
再叙了一阵,幼青丹椒二人就同玉葛话了别,通过层层搜检,入了贡院之中。
幼青所在的位置,已算是不错的了,没有处在风口,也没有味道。她将干粮放在桌案左上处,待核实了姓名相貌,医科考卷终于发了下来。
考题大都不是很难,只有少数需得认真思索反复斟酌,最后是举一道实例,予以证候、脉案等,需答辩证,如何开方。
不知不觉,已至了午后。
答毕后,幼青又仔细翻阅了一遍考卷以反复斟酌用词等等,已有考生交了卷,本朝惯有此例,甚至甚喜如此,答得快且绩优之人方为更好,不少人为拔得头筹,会如此行为。
幼青待到稍晚,才出了贡院。
“如何?难不难?”玉葛迎了上来。
“还好,很正常,就是有点冷。”
幼青正说着以帕子掩住,打个喷嚏,这种考试都不好穿得太厚,因着还要搜身之类的,考得时间又长,其间也有人撑不下去晕倒了离开。
玉葛忙将斗篷裹上来,又将手炉塞到幼青的怀里,二人一同又候一阵丹椒,三人一同往家中而去。
幼青即将离开前,又停下环顾一圈,垂下了头,抿了抿唇,提步登上了马车。
马车车厢之内,丹椒翻出了平日里看的医书,凭着记忆回对,不时叹一声,拿书扣在眼前。
“悬了,好悬。”
看得玉葛直笑,又是劝慰。
幼青吃着茶果,正在发呆。
丹椒又想起了什么,忙问一些写时极不确定的,幼青回过神来,一一回答了,又道:“你从前习医不久,能答成这样已经很好,你灸法习得不错,还有机会。”
“这才只是第一日,后面接着几日还有针灸、方剂、以及辨认药材等等,好好准备,定然可以的。”幼青道。
有这番话,丹椒浮躁的心,也终于慢慢地静下来,又望着幼青微微失神。
其实就算入不了太医署,跟着幼青习医也不会差。
幼青严格又耐心,又不藏私,近乎是全心全力。只是跟着短短的一段时间,她已习得良多。但若是能和幼青一同入太医署,从学徒做起,日后定然能学到更多。
这是次难得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正是这般想着,丹椒习得愈发刻苦。
又过了几日,终是最后一科了,虽是有日光,但气候极冷,冻得人手脚冰凉。
太医院院正亲自来了,来回走着看诸位考生辨识中药的答卷。本来就不多的白须掉了更多,张院正眉心越蹙越紧,半晌长长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