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岫一怔。
她从来没听姜白溯说这么长的句子。
还不等她说什么,脚步声由远及近,走至云青岫身旁。
裴宥川笑吟吟道:“浮玉仙尊,晚辈曾听过一句话,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还有一句话,少管闲事活得久。”
眼睫一垂,含笑眼眸瞬间阴鸷锐利。
“宥川!”云青岫神色一冷,立刻将其拽到身后,“目无尊长,口无遮拦,谁教你的?”
她旋即对姜白溯道:“实在抱歉,我这弟子年纪小,浮躁了些,仙尊别往心里去。”
姜白溯见她态度虽然呵斥,但把人拽到了身后,捏着宽袖底下的珠串,道:“无妨,本就是我逾越了。”
他看着裴宥川被云青岫拽走。
少年在离去时,朝他弯了弯眼眸,眼底满是讥讽。
姜白溯站在药室内凝默不语,眉心蹙起。
裴宥川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和她从前那个弟子,很像。
…
这件事如前庭落花,悄无声息就掠过了。
灵海修复后的第三日,云青岫躺在前庭花树下的摇椅晒太阳。
不用早起遭罪,她每日都过得很惬意。
初冬的日光晒起来暖融融的,让人昏昏欲睡。
仙鹤“啾啾”长鸣,示意有客到来。
云青岫抬眼去看。
赤金之色在日光下愈发夺目耀眼,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雪白结实的胸膛。
那张张扬华贵的脸将参天花树都比了下去。
“云宗主在蓬莱宗过得倒是很舒服。”
来人转眼走到她身旁,左耳坠着的红羽晃动不止。
“乾山的藏器阁可还等着云宗主去挑,不如重塑灵海后到乾山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