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该做什么?】
隋木莘又躺了会儿,擦净眼角渗出的红,撑起身来,说:送花。
……
眼前一幕实在诡异。
大火拦道,看情形是轿车汽油泄露,导致了爆炸。可火势这样大,爆裂声这样刺耳,周围住户没一个下来查探。
深夜,街道空无一人。
玉霜一面让司机掉头,一面给警署拨去电话,这才发现,通讯线断了。
后視镜突然现出一辆车。
【最后一次了,再幹涉凡人,我这百年的功德都会被抹消……】
隋木莘:辛苦,让大家都好生睡一覺吧。
车门被从外撬开,玉霜咬住舌头,忍耐突来的困意。他眼睜睜看着,隋木莘将野花别在隋和光领口,再从玉霜怀中夺过人,发觉玉霜还没睡过去,他解释:“我说过,您带不走他。”
玉霜手去摸枪。
刺啦——刀锋从他脸侧掠过,牢牢扎进皮座。玉霜颧骨上多一道血痕。
意识尚存之际,他听清隋木莘溫和的:“下次,送的就是枪了。”
隋木莘并不爱屋及乌,对大哥的皮囊也不留手,可抱住隋和光的手又那样緊,好像要抓緊灵魂一样。
隋府西院。
隋木莘将人轻放下,半个身体蜷在床边,静静听一会心跳,不知是誰的。不久后,他起身,将花束插进瓶中。
腳步渐远,隋和光睫毛轻动,没有睁眼。
——房里有压低的鼻息,隋木莘根本没走。
迷药下的少,遇见爆炸时隋和光就隐约有了意识,只是动弹不能,之后更是听完隋木莘和玉霜对峙。
但他什么也没做。
他只想休息,不想跟那二人多话。
砖地响起均匀腳步声,越来越近,隋和光仍旧装睡,只听轻促一道哼笑,溫凉的唇压下来,可呼吸无比滚烫。
反复碾压,舌往里钻,太用力,像某种掘洞的软体动物,隋和光被抵在铺上親,呼吸乱了,再不能装睡,“滚开。”
隋木莘的舌头被咬出血。“跟我说说话,哥。”
隋和光:“你又在帮鬼差拦我。”
隋木莘含笑不语。
隋和光当他默認。“我还能不能换回身体?”
“再等等。”隋木莘说。吞下又一口血。阴差在鬼嚎,不过没关系。他笑得愉悦:“您也可以说些好听的,求求我。”
隋和光緩緩笑了,口吻很是親昵:“木莘,你给我等着。”
隋木莘的回应是递来一束花。刚从瓷瓶里拿的。隋和光接过,扔出去,如同之前几夜,他没有收下隋木莘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