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蝉鸣响起?的时候,刚下班的陈乱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去寻找那个让他安心的红点。
那点如同心跳一般缓慢闪烁着的点前两天刚从核心区出来,此时依然安然地待在?指挥中心里,应该是又到了休整期。
这让陈乱前几天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些?许。
只是他依旧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这会让他想起?自我放逐的那段日子,每天只能?数着军部?报道的只言片语去判断他所在?意的人?是否安好。
但?是又完全不同。
起?码当?初只要他想,他就能?联系得到他想要见到的人?。
但?是现在?,甚至于从江浔远赴绝境起?的每一天,陈乱承认,他无时不刻想要重新见到江浔。
每次那颗红点在?地图上消失的时候,陈乱就会陷入一种难以自控的焦虑和煎熬。
他很害怕,
害怕哪一天他可能?再也见不到江浔。
于是思念就这样同恐惧一起?交缠成了乱麻似的藤蔓,江浔一天不回来,那些?藤蔓就一天天越来越沉重地蔓生在?心底。
但?也并不是没有好消息传来。
比如沈伯鸿教授的团队再次传来了喜讯:找对了方向的荒化病研究再次有了新的突破。
他们找到了那段特殊的生物电波频段。
好巧不巧,它也来自0号污染区。
直到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陈乱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最新文件,舰队已经确认了最高威胁目标“兽母”存在?于0号污染区核心生态区内,目前正?在?从长期休眠期苏醒,即将进?入活跃阶段。”
“联邦以及军部?将在?三日后,就是否立即发起?针对0号污染区以及最高威胁目标的全面清剿行动进?行表决。”
“一旦决议通过,军部?可能?会发布战时动员令征召退役兵员归队。”
霍临将那叠文件放在?陈乱桌边:
“陈乱,我会参战。”